陈金秀取出那只本属于青槐的人皮灯笼,将三人的魂魄给吸了进去。
在里面……会有别的阴魂教他们怎么做人。
陈金秀收起灯笼,轻呼了一口气。
而后这才尽量让自己的面目肌肉舒缓开,露出自以为很放松的笑容:
“小五。”
这一声小五唤的,也是让刘义鼻子骤然一酸。
可这时,他突然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勉强靠着背后的岩壁这才支起身子来。
陈金秀急忙上前,将小五扶起,同时担忧地询问:
“伤势怎么样?”
一并将精纯的阴气渡过去,虽然无法很好的治愈他的伤势,但至少比他一个人硬挨要强。
小五望着大姐头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庞,艰难地抬起手,亮了亮自己手中即将崩断的横刀:
“头儿。”
“多亏头儿曾经教过我怎么打游击战,这才让我苟活到现在。”
“怎么样?一打三哎!还是越境!我没丢咱镖队的脸吧?”
小五这话虽然有些夸大的成分,毕竟那三人是忌惮他狗急跳墙毁掉幻灵步法,这才没尽全力,否则毫无保留底牌尽出的情况下,小五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好几遍了。
陈金秀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都这时候了,还贫。”
“嗬嗬……”
小五咳了一口血。
陈金秀想替他擦拭,不过却被小五躲了过去。
他以自己血迹斑驳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液。
“头儿。”
“我想过有一天会和你再见。”
“可没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陈金秀心中有些烦躁,她不是想听小五讲这些的。
她也不含糊,有些强硬地说道:
“小五,跟我回去。”
“不辞而别的理由,你得说给每一个弟兄听。”
小五愣了愣神,随后苦涩一笑:
“头儿,你就别为难我了。”
“就算我回去了,咱们就能回到像过去那般模样吗?”
“摔碎的瓷器,哪怕修复得再精美,它表面的裂痕也不会消失,反而会让看见它的人,每每回想起它摔碎的景象。”
“此时回去了,又有何意义呢?”
“其实……我也不止一次想过,那日的不告而别,可能是我太过冲动,可能是我错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稍稍强硬了些,双眸也坚决了不少。
“可我并不后悔。”
“既然已经走上了修行路,那便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那天我选择了离开,便该承担这样的结果。”
小五说的十分真挚,只不过陈金秀却压根儿没听进去。
她拿着自己的刀,以刀背轻轻敲了敲小五的小腿骨,后者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头儿,你这是何意?”
陈金秀面色如常,答道:
“很明显,你若是不答应,我便打断了你的腿,再带你回去。”
小五愣住了。
头儿的说话方式,那是那样的不近人情又霸道的很。
这一刻,眼前这个已经变得很好看的大姐头,分明是与自己记忆中那个皮肤黝黑而又粗糙的镖头重合在了一起。
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果然,哪怕是已经成了拥有如此实力的大修士,头儿其实依旧没变。
变得,可能只是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小五,低下了头一言不发,越发坚定了不回永泽县的决心。
他没脸去见那些弟兄们。
望见小五这般模样,对他十分了解的陈金秀,自然立马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的声音顿时便严厉了几分:
“小五,你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跟我回去!别逼我真的打断你的腿!”
这幅场景,倒十分像父母逮住离家出走的叛逆小孩。
只不过,小五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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