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背后的人 (2-1)

“好的，你们放心，你们儿子在好好工作，只是现在还不能回家而已，所以托我过来把钱交给你们，你们就放心把钱收好，等他回来了，也高兴。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来帮你们的，别害怕啊。”肖衍向里面的一家人挥挥手，嘱咐他们好好把钱收着，就抬脚往外走，里面年迈的老人拉着自家儿媳妇的手，颤颤巍巍地想要出走出来送送肖衍，肖衍抬手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一个人走进了夜幕中。

直到肖衍终于消失在夜幕里，刚才步履蹒跚走不动路的老人，站直了身子，玩味地看着手里的一沓钱，对着边上的儿媳妇说：“没想到她还是那么天真，这一年多过去了，也没什么长进啊，但是听说她破了好几起大案，可我看着，就这水平，连我们老大的一点都比不上，就这女人，当年把老大的一只手弄断了？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们这次计划进行的太顺利了，我总觉得有问题……你说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在演戏？”边上的儿媳妇有点不放心的说道，“你说我们这次瞒着老大做这件事，万一被他知道了，会不会弄死我们？”

“怎么可能，老大估计巴不得我们弄死她，你想之前我们去他家里，不是还看到他有一间屋子里全是这女人的最近的动向，要不是我们出手，老大自己可能就按耐不住想要直接杀过去让这个女人死了。你真以为老大不知道我们在干的事情？只不过是他不说而已，这叫默许，默许你知道吗？”老人慢慢的揭下脸上的假体，将那些精心绘制的皱纹给擦掉，将整张脸洗干净，露出了原来的样貌。明明是一张妖娆的脸，却长在一个男人身上，擦干净的脸被男人尖细的手指涂抹上各种高级的护肤品，又抹了一个正红的口红，整个人气质高冷极了。

边上的女人也卸去伪装，看了一眼边上妖娆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能不能别涂成这样，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干什么，每天比我还精致。”

“我也就和普通的女人一样精致而已吧，你活的也太糙汉了一点，好歹抹个乳，欸，你轻点，这里不能直接搓。”男人看着女人的手法，皱眉伸手纠正她。

这边，肖衍从凡街走出来，手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边上有形形色色的路人，奇怪的看着肖衍为什么不接电话，而肖衍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他们的目光，也没有听见手机铃声，正视前方慢慢走着。

凡街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也是一个很乱的地方，在这条街上，你可以见到各种各样的人，有穷到住不起房子的人到这里随便搭个棚住着，巷角也有红灯区，男人女人在街角巷口拉客，也有普通的上班族在这里工作，晚归来这里吃饭的人，你不知道你边上的人究竟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也看不出那些蹲在漆黑的小巷子里的小混混究竟成年没有，这里没有法律，只有糜烂的生活。而刚才肖衍去拜访的，就是那个之前在别墅见过的男人的家属。

肖衍漫步在这条灯光绚烂的街上，嘴角是刚刚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标准微笑，因为她心里想着事情，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周遭的情况。很显然刚才那两个人都是冒牌货，他们手上的皮肤早就暴露了，周围的摆设确实是破旧老化的，但是地方可能是他们临时找的，刚刚坐在凳子上，那个老头甚至不会用那个老式风扇，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熏香味，一闻就知道不是这种人家用的起的，破绽实在太多了，可也是因为破绽实在太多了，所以才更奇怪，要说是试探，那个男人没必要请两个外行来演这场戏，要说这是他们这次用来迷惑她的计划，这计划也着实有点简陋，完全解释不通，肖衍总觉得，如果是那个男人的手笔，这件事未免破绽多到令人发指，她只能说，这不像那个男人的计划。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肖衍觉得周边压抑的空气一瞬间放松，这时有个女孩拉了拉她的衣角，怯生生地说道：“姐姐，你的电话响了……”

“啊，谢谢，姐姐刚才没有注意到，谢谢你提醒。”肖衍这才注意道一直在响个不停的手机。她没有第一时间接起电话，摁灭了之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对她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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