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把人员分成数组,照常巡视墟市左近,每过个三五日的,总能带个把邪修脑袋回来,高高挂在墟市门上。
如此一来,重明墟市左近的邪修数量还真少了许多,风气肃清过后,来墟市买卖的人内心的不安感也淡了许多。
也因了蒋青那把飞剑太利的缘故,邪修们便不约而同地放弃了重明墟市外围这个新猎场,又重新返回了凌河墟市这块熟地。
许是受了气的缘故,他们的手段和频次,比起之前还要再厉害些。
是以与重明墟市相比,这段日子以来,凌河墟市的生意则就要惨淡许多了,在凌河墟市讨生活的修士们,也终于尝到了人心惶惶的这种滋味。
代远江这些日子过得很是狼狈,这整肃风气的事情,重明墟市做得,凌河墟市做不得。
本来嘛,人家重明墟市内的几家人就只是安安心心做些小生意,是压根儿不管邪修害人这档子事情的。
或者说这天底下就没几个墟市、坊市会管。
甚至似代远江这类与邪修勾结起来,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墟市市尉也不在少数。
可你白家六个祸害就不是冲着求财去的,这是打了重明墟市的脸!
人家总要做些动作报复回来才对,邪修们虽然也恨,但在心里头想了想,也觉得人家这么行事倒是无可厚非。
而这些邪修之所以能够这么“通情达理”,是因为重明墟市照样也是从韩城岳家那儿求过商引,落过名册的正经墟市。
若是些由几个小势力搭建起来的寻常草市,也该这么得罪邪修,那他们早早便勾结起来,好破了法阵进去大肆屠戮、发些利是了。
至于直接害了那支厌人的巡逻队,先啃了这块硬骨头?
邪修们要打这等恶战,自己一方肯定也不会少死人的。
但这又不似攻打墟市那类买卖,大家为了能有大把油水可捞,能承受比较大的损失。
与巡逻队这类硬茬子恶战一场,可未必能有多少缴获。
纵是赢了,自己运气好些,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若是运气差些,说不得就得身受重伤、法器尽毁。
那么这时候,身侧同样损失惨重的同伴,马上就得来“关心关心”自己了。
更莫说,一群乌合之众纠结一处,对上由各家拣选出来的精英组成的巡逻队,还不一定能赢呢。
碍于以上情况,左近的邪修中还没有人能有这等威望,可以把大家纠结起来做这样的苦差事。
“老爷自己拼了死伤,把骨头敲了,让你们这些后来的吃肉捡便宜是吧?”
以邪修们自私自利的程度,他们中的好些人,纵是对自己亲儿子,都做不出来这么大公无私的事情。
行吧,左右这些去重明墟市买卖的多是些苦哈哈,看上去都可怜,反正身上也没几个油水,躲着走便躲着走呗。
大家都跟先前一样,再去凌河墟市讨生活呗。
可你代远江的凌河墟市要是想要照着重明墟市学,也组成一支巡逻队,要断邪修爷爷们的财路,再独自破坏了两边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想再挂些邪修脑袋上去。
那总有些不忿的邪修会受不了这份刺激,会结伴来寻他代市尉的麻烦的!
虽然知道代远江近来不好过,可墟市内做生意的商户哪管你墟市市尉有什么难处?
任你有天大的难处,他们每年交给墟市的年例可是一分不少的!
生意这么一天天差下去,眼见着都要入不敷出了。
这些商户尽都着急起来,天天有墟市内的商家排着队找代远江诉苦。
后者编不出切实的办法,也只能拿出些“且先等等,待过些日子自有手段”这类话来搪塞。
这日代远江终于不堪其扰,又叫来了凌河墟市内几个大股东议事。
“大家议一下吧,是打是谈?”
堂内坐着四男一女,除了代远江外,还有一个大屁股女修,一个赤发大汉,一个黄脸老汉,一个白衣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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