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陆家。
“路儿,少爷如何?”
路儿摇摇头,眼神悲戚,“少爷他一夜白了头。”
柳儿恨恨开口“都是老爷的错!若不是他执意,不听老太爷的遗言,少爷岂会如此!”
“柳儿!”路儿捂住了她的嘴,“切不可私妄!”
“至少,陆家这一劫算是过去了。”路儿遥遥看向了陆森的院子。
陆森低低咳嗽着,身体呈现一股病态气息,但他的眼神清明。
你留下的罪,我会替你赎完。
只希望能换你早日脱离苦海,重回轮回。
“路儿。”陆森叫唤她的名字。
“少爷,有什么吩咐?”路儿走至窗前恭敬的问道。
“吩咐下去,陆家隐居百年。”陆森说道。
路儿惊诧一瞬,随即应道。
此后是盛世,国泰民安,陆家也可随着这份大公德洗去尘埃,安稳过世。
一切皆为天意,天意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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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纱帐随着窗口的微风轻轻浮动着。
缓了一会儿,临瑜冻的打了个寒颤,她低头看了看她起来的地方。
寒玉床。
她抬起了手,她又回了这幅身子里。
她赤着脚下了床,有些不稳的扶住了床沿。
等气力回来,她一步步缓慢的挪到了门口,她打开了门,跨出了门槛。
满目所及,皆是梨花。
微风吹,片片梨花像雪花一样飘落。
那是最美的盛景。
临瑜的鼻子有点酸涩,眼眶湿润。
“哐当。”铁盆落地的声音引临瑜往那边看去。
“娘娘?!”盛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临瑜。
“盛兰?”临瑜有些疑惑,盛兰的样貌有些变化,但是还是能看出是她。
“娘娘!来人!来人!快去禀告陛下!”盛兰红着双眼,惊慌中又带着些许喜意的唤着人。
她也不懂一个已死之人是如何死而复生的,惊慌害怕有,但是回过神来最多的还是欢喜。
陛下终于不必如此压抑的活着了。
而他们这些下属要做的就是做好本分事,护好主子们的安危就足够了。
孙伯如今是在陛下繁忙时,照顾这些梨花的人,算是在此养老了。
他听着盛兰的呼喊声,从水房出来,颤抖着手请了安,又匆匆忙忙的朝大殿奔去。
临瑜被盛兰玉兰左右搀扶着要往卧榻走去。
她连忙阻止二人“去拿张榻来,放梨花树下,我就躺那里吧。”那寒玉床她可不敢睡了。
从盛兰玉兰那知道,原来已经过去六年了。
如今是余安六年,叶绝二十四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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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孙伯在大殿门口被拦住了,但那几个小太监也不敢对孙伯做什么,就任由他喊了。
叶绝沉寂的双眸往声音的地方看去“放他进来。”
小太监连忙放下了手,恭敬的低下了头。
孙伯跌跌撞撞的入了大殿,说句大不敬的,他心里是把叶绝当亲生孩子看待的,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是如何爱临瑜的,又在临瑜走后心是如何的死寂。
朝臣们都面面相觑着,又都看着这年过半百的人,大不敬的在商议朝政的时候闯入大殿。
不过他们都缄默不言,陛下是如何脾气他们在这六年算是了解到了,不过在陛下的策略下,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也是事实。
如今百姓都拥戴着余安帝。
“陛下!”孙伯老泪纵横,“娘娘醒了!”
叶绝有些回不过神,不过一瞬,他匆忙起身,大步朝着侯瑜殿走去,渐渐的他跑了起来。
留下一众朝臣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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