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住在一座风光无比的城市大厦之后的小院子里,条件不是很好。张阿姨的继女有些不情愿地接手了烧烤车,也没说句谢谢,就把沈桑榆送走了。
但沈桑榆向来不在乎这些言辞,直接到了医院。在护士台询问了张阿姨的病房,急着赶过去。
沈桑榆揉了揉太阳穴,闻到这股熟悉的消毒水有些头疼。在她的记忆力,好像一直都在奔赴医院一样。
常东隅提着垃圾袋从病房里走出来,刚好在转角处遇到了沈桑榆。常东隅还在低头看手机,并未注意。
常东隅逢着周六过来看妈妈,得知沈桑榆还没来过,差点就被父亲逼着去找她了。这下倒省了功夫,她自己来了。
常东隅拦了沈桑榆的路,沈桑榆这才抬起头来。
看到常东隅的一瞬间,她的眉头就习惯性地皱起来了。
以前向眠总说,她太爱皱眉头了。若是不皱眉头,也是很好看的姑娘。
等等,向眠。
沈桑榆一瞬间有些懵,向眠呢?为什么很久都没见过了。
常东隅的大掌在她面前晃了晃,沈桑榆挤出一个微笑。
“妈妈在转角那个病房,你去吧。我出去扔个垃圾。”
沈桑榆一时忘记了自己为何来医院,胡乱地点点头,看到常东隅居然反常地穿着校服,头发也修整好看了,活脱脱一个帅小伙子。
待常东隅走远,沈桑榆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是来找傅宜生的,急忙走向张阿姨的病房。
张阿姨吊着点滴,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没有睡着,傅宜生只是坐着,并没有问那些不合时宜的问题。病房内寂静无比。
沈桑榆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坐到了傅宜生身边。傅宜生对她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安心,没多大问题。
沈桑榆点点头,焦急的心安分下来。
“谢谢你们俩啊,若不是你们俩,今天我说不定就躺在那条街上了。”张阿姨吃力地出声。
沈桑榆摇摇头:“没事的张阿姨。”
对视一笑,病房又陷入宁静。
沈桑榆鼓捣着手机,一直拨打着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那边却显示空号。
沈桑榆皱起了眉头,不过想到向眠那番话,把眉头又放松下来了。臭丫头,居然不接她电话,看她怎么收拾向眠。
“怎么了。”傅宜生偏头靠近沈桑榆。
沈桑榆抿唇,眉梢挂着不安:“给一个臭丫头打电话呢,多久都没联系我了。”
傅宜生看到了号码的前几位,脑袋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她为什么要打向眠的电话?
傅宜生试探性开口,眼神一直停留在沈桑榆脸上:“向眠?”
“你怎么知道,你也看过她的电视剧?”沈桑榆脸上有掩藏不住的惊讶,忽然想到向眠人气那么高,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傅宜生一时哑口。
沈桑榆忘了?
刚刚得知这个问题的傅宜生觉得十分恼人,若是沈桑榆想起来了,岂不是又要重新遭受一次彻骨之伤。
可是沈桑榆怎么会平白无故忘了?
虽说傅宜生了解过抑郁症这种病会让记忆力退化,但也不存在完全忘记一个人的情况啊。
傅宜生拉起沈桑榆的手往外走,沈桑榆茫然地被带了出去。
“不过傅宜生,那天我看见陈希死去的场景,觉得好熟悉啊。”沈桑榆出了病房,就开始无厘头地碎碎念,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我那天就觉得是我自己从楼顶坠下来了一样,我都能感受到那种疼痛。”
傅宜生想要拉着沈桑榆去做检查,但在拐角处遇到了常东隅。
常东隅面露喜色,看着傅宜生:“傅大哥,你怎么也来了。”又看到后面低着头的沈桑榆,走进一步:“沈桑榆她怎么了?”
傅宜生看了沈桑榆一眼,沈桑榆也抬起头来同他对视,不明所以。
傅宜生露出一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我妈住院呢,我姐没跟你说吗?”常东隅提了一袋水果,浑身上下意气风发的学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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