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的双亲早已去世,舅母想着把昔日婆婆接回去当成母亲照顾,也算是了了前夫的的心愿,就爽快地答应了。
舅母是好心肠,原本是免了沈桑榆的生活费,但沈桑榆怕她突变,还是折了一半让她答应。
临别前,舅母把奶奶送上车,同她谈了向眠几句。
沈桑榆送走两人,回到家里空荡荡的。只觉得是生命的某一块缺少了,但也说不上来。
沈桑榆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凉丝丝的感受透过她的皮肤。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几下,最终停留在一封讯息上。
沈桑榆想了想,拨出了傅宜生的电话。
傅宜生正在前几日她去过的佛寺里面。佛家净地,本身是不让人叨扰的,无奈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里面的尼姑也不是老古董,知道会引来麻烦。
傅宜生只带了两三个人,穿着便衣,神色如常地把佛寺大概翻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据目击证人说,那日死者在佛寺里求问病理,一根香还没烧完人就毙了。在此之前没有什么任何征兆,一切都来的防不胜防。
“这座寺庙一向很灵的,有好多人来拜过。”目击证人晓月看上去很年轻,留着齐耳短发,娃娃脸上有几分恐惧,“我只是来拜拜明年的高考,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
晓月被录完口供并没有离场,反倒好奇心增加,躲在寺庙外看情况。
难不成真是无理由地神力?
由于询问盘查了个遍,也没找出什么不妥来,傅宜生甚至觉得真的是佛祖的力量。
佛语说,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这样的信仰熏陶了国人几千年。佛文化已经根深蒂固地就在了人心底。人们也相信心诚则灵,佛祖有眼。
第一天,无功而返。尸检报告出来,死者为中毒身亡。
但根据家属的话,那日死者并未吃什么东西,连口水都没进就朝拜圣佛去了,何来的中毒一说?
这可是伤了大多数的脑筋,为了不让警事骚扰到佛门圣地,他们还刻意给自己缩短了时间。
晓月是被庄哗逮回来的,小姑娘一直在佛寺外面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再做些什么小动作。
晓月一个高三学生,当务之急应该是学习,庄哗没问出来什么就要放她走。谁知小姑娘赖在门口,问她白日那个长得很帅的警察在哪儿。
庄哗就要撵她走,最近事务本就繁忙,他可不想大家因为这点小事被闹了心。
晓月不肯,就被庄哗一路拖着带出了警局。
庄哗心里挺烦躁的,这姑娘是真没眼力见啊,若是换了那位冰雪聪明的沈小姐……
话说好像,很久都没见过沈小姐了。自从云笙自杀之后,她再也没有露过面。
庄哗警告了晓月,晓月憋了一肚子气跑回家了。他这才走回警局,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傅宜生看到未接电话时,是很晚了。
电话是上午打来的,那时候傅宜生正在打理棘手的死者家属。
但是现在已经深夜了,贸然打过去必定有些不妥,但傅宜生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打过去了。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一遍地播报着。
兴许是她睡着了,傅宜生也没多想,恕不知,此刻沈桑榆正在飞往鹿特丹的飞机上。
沈桑榆临时买了一张机票,赶往了一个自己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一切断的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不舍。
沈桑榆转头看到窗外的景色,飞机缓缓降落。这里,还只是下午四点钟。她和他相差了七个小时。
沈桑榆下机后,透过墨镜望了望机场外的人山人海,看到了风情万种的克劳馥。
克劳馥穿了一条张扬的波西米亚度假风裙子,热情似火地向沈桑榆招手。
沈桑榆拉着行李箱跑过去。
“沈,你这次来待多久?”克劳馥用蹩脚的中文问她。
沈桑榆微微一笑,用英语作答:“不清楚,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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