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用眼睛偷偷瞄李小午,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李小午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判若两人,这几天李小午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这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李小午吗?
夏青的内心很复杂,这几天中她经历了波澜起伏,其实她几乎已经认命了,张慕和李小午之间的情感恐怕已不可能留有她的位置。但她却隐隐的希望张慕的家世和李小午的家世之间出现裂痕,这种鸿沟便会留给自己一个唯一的可能性。
即使那么渺茫,夏青也不愿意放弃。
张慕和自己在1517的那一次,张慕有感觉,夏青也非草木。如果那一次两人真发生些什么,对夏青来说便如同一场交易结束了。
但张慕中途离开了,人走了,却反而真正走入夏青的心底深处。
此后两人为工作朝夕相处。夏青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已放不下别人,即使如同眼前般卑微,只要有一丝希望,夏青便要让自己微笑,绝不放弃。她告诉自己。
其实就连李小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之间不是嫉妒,而是去顾及另一个可能成为情敌的人。
李小午特立独行,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但也许是受到崔真真那一条短信的影响,她终于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不那么自私的爱情。
于是她也开始茫然的尝试,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做的对不对,只是试图尝试。有部分是真的迷茫,也有一部分是自己对张慕的愧疚。
五人从银铺出来,已近中午,张慕笑着道:“带你们去真正的苗寨看看。看他们的过年和流水席。”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苗寨:“这家苗寨,我父亲以前经常来做木工。排起来算有些故旧。我们中饭去那儿吃,让你们领略一下。”
几个人依着苗寨而行,一路上,诚如张慕开始所说,没有蝎子、毒蛇和蜘蛛,没有对汉人的虎视眈眈,所有人都客客气气,每一个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张慕领着四人来到村子中央,那里有一个木头搭成的高塔,几十个老年苗人团团坐着。张慕坐到其中一个老人面前,奉上礼物又说了几句话。老人笑了:“你是张木匠的儿子?”张慕点点头。老人接了礼物,让人带张慕几人进了流水席。
苗寨的流水席与汉族人家常开有流水酒席还是大有区别的,汉家的流水酒席基本上是大桌,与普通酒席没有什么区别,而苗寨的流水席又叫长桌宴,客人坐在桌子的两边,席上也没几个菜,但对苗人而言,长桌宴是喜宴,只招待最珍贵的客人。
张慕几人坐下,寨中人给倒了开水、饮料,期间又有几个人被领了过来,张慕一看呆了一呆:“露露小姐,你怎么来了这里?”
露露乍见张慕之下,也有点呆,但她很快回过神来,伸出一只手来跟张慕握手道:“张总,我叫韩露。”
张慕问道:“你是来这里旅游的?”
韩露摇摇头:“我本来就是这个寨子的。张总是来旅游的?”
张慕也摇头:“我也是本地人。离这里七八里地,纪家村。”
韩露笑了:“我们也算是挺熟的人了,吃了那么多次饭,居然不知道彼此是同乡,说出去也要成笑话了。”
张慕便把李小午、夏青和两个妹妹介绍给韩露,韩露也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道:“他是刘强,我丈夫,是做公关宣传的。”
李小午俯在张慕耳朵悄声问道:“小慕,你怎么和许辞一样,去哪儿都能认识到漂亮姑娘。”
张慕细声说到:“这位露露是许二公子在天际大酒店的熟客。”
李小午立刻懂了,她不是那么藏得住的人,在看韩露的时候眼中不由多了几分鄙夷神色。
韩露久经欢场,又是一些小姐妹的头领,察言观色能力远胜旁人,李小午虽只一个短暂变化,韩露早已看在眼里,但她已久历这种目光,心下有些遗憾,倒也并不难过。
她笑了笑问张慕道:“最近有见过小雨了吗?”
张慕摇摇头,对韩露使了个眼色。韩露说这话的目的本就想让张慕尴尬,眼见张慕眼珠乱转,胸口一股促狭之意也就放下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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