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花房里那诡异又凄凉的歌声,躲在花房门外的宁耶心中错愕。
没想到,在身受重赡时刻,药老先生竟然唱起了歌,而且在歌词里,又提到了那诡异的“独翅鸟”。
宁耶今曾翻过药新的日记,在那日记里曾多次提过,药老先生一旦喝醉或者心情不好,就会嘟囔着这“独翅鸟”的事,然后痛打儿子,而这也是造成药新心理扭曲的原因之一。
如今在这寂静长夜,宁耶也亲耳听到药老唱出这“独翅鸟”之名,心中迷惘之情更增:
“看起来,药老前辈心中真的存在着一个心魔。
可这独翅鸟又是什么?这是某种奇怪的野兽,还是另有指代?
为什么像药老前辈这样历经沧桑的人,还会如此害怕这东西?”
正在宁耶疑惑的时候,那边朱大哥正扶着朱老,慢慢地从楼梯那里走了上来。
方才他们二人卷入混战,后又追着老神偷和萧满下楼,试图抢回那一株顶级血色人参。
如今两人回归,从外表看,两人似乎都没受什么伤,不过他们脸上皆是愤愤之色,看这样子,他们并未能成功夺回失物,血色人参还是被老神偷和萧满带走了。
待到他们重新走进这花房之后,药老先生就立刻停止了歌唱。
而朱老和朱大哥二人见他倒在地上,身上流血,也是极为震惊,当即跑过去查看。
“你这是怎么了?”朱老拄着拐杖上前,低头看向药老先生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我的儿子。”药老先生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情无法隐瞒了,“朱老,真的是万分抱歉,药新他误入歧途,投了老神偷去了。
刚才我阻止了他,他就把我刺伤然后跑掉了。
我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您。”
药老先生完,简单地把自己儿子今晚所做之事都给朱老分析了一遍,但却隐去了宁耶出现的那部分。
最后,药老先生完这一切后,诚恳地道歉道,
“朱老,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朱老责罚。
但这一切和我其他家人无关,请你不要责怪他们。”
“什么?”朱老重重地用拐杖顿了顿地,“药新他竟然去依附那个贼去了?可恶,这是欺我明月山盟衰微么?”
朱老语气沉重,显然带着很深的愤怒。
然而当他完之后,却环视了一下花房环境,眼中闪出了一丝疑心之色。
“等等,好像不太对。这花房里有新的打斗痕迹。
难道你和你儿子还能打得这么激烈么?”朱老阴沉地道,
“还有,我今记得你过,这花房早些时候曾有人入侵,后来你儿子出来打岔,这事情就没人细查了。
那人你后来找到了么?
姓药的,你要永远对我忠心,你可别想在我眼皮底下耍什么心机才好。”
药老先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
花房外躲着,正准备伺机溜去楼梯处下楼逃跑的宁耶也是一惊。
“朱老的眼睛真是不揉沙子,这下可怎么办?”宁耶心中忐忑。
药老先生胸口流血,本就几近虚脱,此时心中焦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辩白和引开朱老的注意力。
而那边,朱老已经叫上了朱大哥,让他再好好地四处查看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员。
而那朱大哥粗暴地在花房里转了一圈,没能找到有什么可疑的人,马上就要走出花房,去楼顶四周查看。
宁耶此刻藏身之处,不过是花房一侧的阴影角落,被几盆花挡着而已。
如果朱大哥当真离开花房查找,他立马就会被发现。
“糟了,看起来这次怎么都躲不过了。”
宁耶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被发现了,我该怎么述?把一切真相对朱老和盘托出么?”
若是在往常,宁耶对朱老那么尊敬,又念着朱老对宁家的大恩,他当然不会有丝毫的东西欺瞒。
可是近来宁耶不断破解迷箱的秘密,发现自己的父母似乎一直在背着朱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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