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吵架?郑清之这老头子最注重礼仪,即使不突兀闯过去,但都斗嘴了他还会对石斌有好印象?
这个办法,石斌第一个就否定,表示更支持贾玲的办法。
王三也不感到失望,依旧笑着说道:“大哥,我说的斗嘴不是瞎吵,这诀窍是在内容上。”
内容上?王三从来多智,他如此笑着说不定这办法还真可行。
“你是说,咱们虽然斗嘴但却说郑清之的好话,让他无法开口就训斥咱们无礼?”石斌试着询问道。
贾玲这一听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唱双簧,让石斌扮红脸,一个劲的说郑清之的好话,至于王三则扮白脸,一个劲的诋毁郑清之。
有人说自己的好话,即使知道是演戏当事人也不好生气也就无法训斥。
石斌与贾玲想通了这些,立刻指着王三笑了起来。。。。。。
临安街道宽敞,可并排行驶六辆大马车,但仍然人如潮涌,拥挤得只有中间两条马车专用道还算通畅,但正好走不了太快,这让原本害怕郑清之听不到二人斗嘴的石斌和王三放了心。
按石斌的理解古代官员还是很可怜的,只要真做事的就没有星期天这一说法。郑清之估计就更可怜,说不定大清早就得上朝,应该到了巳时才能去办公的地方。照他这么一想,郑清之这一上午不就是和理宗在聊天,压根干不了什么事?
既然他上午干不了什么事,石斌便认为上午去拦下他的车架比较合适,于是便选在了宋朝皇宫到枢密院的路上。
宋理宗如今正在“端平更化”,故而还算勤政,入宫的车辆络绎不绝。好在理宗宠幸的大臣并不很多,要找到郑清之的车架非常容易。当日去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到了。
一个文臣的车架会有很多讲究,尤其度不会很快,故而就非常适合石斌与王三演戏。
二人都知道这次只是探路,弄清楚郑清之来往的路线、时间、护卫数量,并不是要立刻求见。于是二人还弄起了“演习”,远远的跟在郑清之的车架之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着北边元人的动向,以及朝廷该怎么办
郑清之虽然不会有心思去留意这些市井小民对国家大事的讨论,但多少应该能记住他们二人的声音,这也算是给他们几日后的求见埋下伏笔,不会让郑清之感到太突兀。
如此来来回回的观察了五天,算是彻底摸清楚了郑清之的工作习惯,在第六天上午二人到了离枢密院还有三里地的地方停下等着。
又是巳时,郑清之这个工作狂又出了皇宫,向枢密院而来。一见他的车架,二人也立刻上马,演起了戏。
“贤弟,你说吕文德吕大人怎么样?”石斌大声问道。
王三非常激动而且肯定的说道:“当然是堪比岳飞岳鹏举的抗元勇将,是我大宋的中流砥柱!”
鄙视的看了看王三,石斌讥笑道:“抗元勇将?中流砥柱?兄弟,我看你是被他表象蒙蔽了!他吃空饷、喝兵血,虚报战功,就是杀了几个元狗也是过大于功,绝对的奸臣!”
“好,就算吕文德是有这些劣行,那以前的潭州统领,现在的湘潭县令石斌总是精忠报国的好将领吧!”王三妥协的说道。
“他?哈哈哈,哈哈哈,他是大奸臣贾似道的女婿,与他沆瀣一气,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他还是好将领?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石斌爆笑道。
“我看你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怎么可以如此以偏概全?若没有他们拼死捍卫,咱们早沦为元人的奴隶了!”王三气愤的说道。
“我看你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真正的顶梁柱不是吕文德,更不是石斌,而是郑清之郑宰辅!没有他,大宋官场不会如此清明,更不会有钱粮来抗元,甚至元人不打咱们自己就先垮了!”石斌义愤填膺的说道。
马比车总是要快那么一点,随着二人的争吵,二人离郑清之的车架也越来越近,郑清之也肯定已经将他们的言语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到底是人老成精,不论二人在附近如何大声争吵,车内的人就是不做反应,既不出来训斥也不出来赞同,只当这争吵是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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