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大人居然也这么狂暴,众人立刻前护卫。毕竟石斌此时衣着只是一名军士,且本就有伤在身,若是被这帮兵痞所伤他们可就这是万死莫恕了。
一口气打了十数拳,将那人打了个晕头转向,石斌这才舒服了很多。被王三等人扶到一旁坐下来休息。随着石斌的眼光看向一旁,众人这才明白石斌为何突然如此悍戾。
原来那是一个都头,被揍之前腿还坐着一个明显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二人竟然在喝酒、吃叫花鸡。
军营是很严肃的地方,打牌、建鸡舍已经非常过分,但也不是不可容忍。但如此威严之地居然有人喝花酒,就是忍无可忍。
那都头被扰了酒兴,还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打,这可让他很丢脸,如果不找回这面子,他就会成笑饼。
站起身的同时也将扔在地的军棍给捡起来,准备教训下石斌。但见石斌还有帮手,他立刻将自己手下的几个弟兄召集起来,准备打群架。
王三脸色一沉,慢慢的走了出来将衣服拨开露出腰牌。那都头也是老兵油子,一看这跟班都是指挥,那这领头的至少也是个统领了。发现情况不对他立刻单膝跪下,施抱拳礼道:“卑职不知官驾到未及迎接还请赎罪。”
可石斌仍然怒气未消,只是心痛。不久他缓缓的说道:“击鼓聚将。”
那都头领命而去,石斌和几个兄弟就先了操场的高台。知道石斌这算是彻底失望了,王三就开口道:“大哥,该下手就要下手,烂肉不割只会更腐。”
石斌默默的点点头,“待会我来主持,贤弟你在一旁提醒就好。”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操场居然还只到了不到一个营的人马两刻钟也不过七百人,三刻钟过了也才近一千人。
石斌丧失了最后的一点耐心,直接命令关闭营门,任何人不得进入。
站在高台看着这一帮歪瓜裂枣,他都不知道怎么办。还是王三提醒他先列队点名,石斌脑子这才清醒。
这名册本有2500余人,但实际到位的不过九百余人。细问一通才知道,一部分是给长官跑生意当佃户去了,一部分是回家照顾自家田地去了,还有一部分干脆就不知去向当了逃兵。
石斌站在台无奈的大声说道:“各位弟兄,我知道你们生活艰难,所以今天不怪你们。但是从今天这里以后绝对不允许出现牌九、鸡舍。还给其他军士三天时间,三天内能回到营地,我既往不咎。如果不回来或者回不来,统统以逃兵论处!”
众人正要松口气离开,石斌又说道:“不过这女人却是犯了我的底线,这喝花酒的都头我却得惩戒一番。王指挥,给我招呼他五十军棍。”在王三离开的时候,石斌还低声说了一个“弹”字。
知道石斌是不想饶过那都头,王三用了弹打。打了不到二十军棍那都头就已经气息微弱了,那些军士看到他的伤口更是不敢做声。都是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老兵,如何不知道这弹打的厉害,不到十军棍就可能残疾,何况如此打五十军棍?
无一不是面面相觑、瞠目结舌。本以为那新到的统领只是个靠关系来的银样镴枪头,却没想到是个如此铁血的家伙,刚进营就杀鸡给猴看。
关键不是死,是死的方式太惨,砍头倒是痛快,一刀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但这被军棍一下下的打死,就是真的生不如死的煎熬。
各人只庆幸今天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也会和那都头一样见了阎王。
三天后,营地又多了六百余人,操场总算来了一千五百人。看到这些更像农夫和痞子的军汉虽然很是不快,但是他们至少还强壮还肯听军令,所以他还是有信心将他们训练成一支精兵。
刚刚才有的那么一点点信心瞬间就被打击没了,一个明显憨厚老实的士兵畏畏缩缩的问道:“大人,弟兄们都三个月没发饷银了,多少给点,如果大人没有银子就赏两斤米也成。”
石斌倒不是没粮饷,只是这消息让他太意外。带贾玲南下时就向她提了个条件:请贾似道提供全部五营军需。
所以此时他腰杆子还很硬,没被账目压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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