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一瞥 (2-2)

一切心灵火光的波动全部在莉莉丝的金色眸子中展现。靠着心灵火光的波动状况，魅魔可以得到的信息比一般的四阶级洞察类法术更多，善恶可以判断立场，律动强度几乎可以判断其实力，强者总会有一颗强者之心，只是准确性差一点。

因为不排除心灵之火特殊的存在。

莉莉丝只是想看看这片区域的大致状况，是否存在自己难以解决的危险而已，这点误差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有趣，上次来时就见过的那几个老家伙，居然还住在这里。还有……低阶魔族，这不稀奇，嗯？天使？”

莉莉丝并不知道，在十四年前，这里曾经历过一场几乎是彻底的毁灭，如今的样貌是这十四年间重建的，人口也是从帝国内地迁徙来的——如今这里已经没有弗兰德人，只有帝国人。那些隐居在此处的存在，在那个时候各自离开了这里，不过是近期才重新回归的。

看到天使的心灵律动，莉莉丝警惕的皱起了眉，随即释然，那并不是真正的天使，只是高阶神职人员用神术召唤到自己身上的天使之力而已。

五百多年前，莉莉丝也曾来到过一次主物质界，巧合的是，也是索兰琛的位置。这里和五百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人类啊，多么短暂而弱小的生物。”

莉莉丝感慨着，忽然发现那些灵魂之火中有一个非常不同的存在。

“咦？是那帮小孩？不，只是一个，带头的那个。”

那是一股极端邪恶心灵之火，力量并不强，但邪恶程度令人咋舌。几乎是由99%的邪恶加1%的欲望构成。最丧心病狂的罪犯，不，就连地狱位面那群疯子，也少见这么纯粹的邪恶心灵。

莉莉丝舔了舔嘴唇，再邪恶的存在，都会有纯真，而且他们的纯真破灭之力对魅魔非常亲和，本能的，莉莉丝觉得那股波动吸引住了自己，但莉莉丝很快就压制住了那股蠢动。

“该死……真该死……”

莉莉丝身前光芒闪过，一张羊皮纸忽然落在莉莉丝手头，这就是那份契约，魔鬼的契约，充满诱惑却让莉莉丝很想撕成纸屑的契约。

但这份契约也并非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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