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瞧着‘洗心革面’的明云,长叹一声。
如果他以前不胡作非为,不至于搞成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现在全城都要找他讨公道,自己又能如何?
就在陆诚看着明云给那些伤患们端药,张正文与抱着陆张生的沈氏来了。
原来,沈氏与张正文在家中想到张凉凉被抓进大牢,也不确定新上任的词县令说的是否真话,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找夫子。
“你们说这个新上任的县令,要为张凉凉主持公道?”夫子很是诧异。
张正文与沈氏看到夫子也捉摸不透词县令的用意,都是坐立不安。
夫子想不出所以然,告诉他们明云在自己这里生活的很好,已经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让沈氏与张正文不要担心。
沈氏与张正文这时想的是把明云交出去。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张正文道,“夫子,我们干脆把明云交出去吧。”
“不可。”
夫子带回明云,关了明云一段时日,把他被毒雾熏瞎的眼睛治好,问出他所受的冤屈,才决定留着明云。
沈氏与张正文听到夫子语气坚决,想到事已至此,决定听天由命,谢过夫子之后,离开紫月书院。
他们前脚刚离开,词县令那边就已经收到消息。
“你们说张家人在我走了之后,去了紫月书院?”
词县令问被自己安排监视张正文家的差役。
差役们于是把经过与结果如实禀明。
词县令听到差役们的叙述,高兴的大笑,让差役们退下,独自向紫月书院走去。
“晚生前来拜见夫子。”
词县令的到访,夫子颇感诧异,他将词县令看了又看,认出词县令。
“原来是你。没想到你还是入了朝堂。”
夫子对于词县令是有记忆的。
以往他与其他书院的夫子们交流县城青年才俊时,这个词姓青年,让所有书院的夫子都是大为赞赏。
词县令又给夫子行了一礼,“晚生前来,是为了明云一案前来,还请夫子赐教。|”
夫子没想到词县令这么直白,想到是张正文与沈氏前来,泄露了行踪,“我只是一个夫子,不敢妄议。”
词县令道,“我听闻夫子与张家交好,前些日子,还带着张凉凉的孩子出门玩耍。”
夫子罕见的笑了好多声,“你在城里是找不到以前的明云。”
词县令听明白了夫子的话,“那么晚生就要让明云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了。”
夫子很满意这个回答,“如此甚好,那就多谢词县令的大恩了。”
词县令脸上再也没有笑容,起身一言不发走出紫月书院。
他对紫月书院的夫子了解不多,只知道他背景在县城最为神秘。
自己曾亲眼目睹这个夫子与一些实力高深的人来往。
他回到官衙,在房里思索片刻,去到大牢。
“夫子已经把所有事对我说了,明云在书院。”词县令想确定明云是不是真在紫月书院。
张凉凉被词县令的话说的一怔,下意识道,“夫子都对你说了?”
词县令从张凉凉的表情看出明云是真在书院。
不过,对于夫子留着明云,心中存有疑虑,微微颔首,又去到张正文的家中,说出同样的话,看到张正文与沈氏的表情,知道明云是真在紫月书院。
他做着这些事时,陆诚都是跟着他的。
看到他查出明云所在之处,心生佩服,但是,也更为惶恐,不知道词县令会怎么处理。
词县令阴沉着脸回到官衙,陆诚跟着他进到官衙,i看到他进屋后,就关上门,等到入夜,也没等到他开门,便回去陪着自己孙子。
陆诚陪在熟睡中的孙子边上,还没过多久,张凉凉家的门又被人拍响了。
张正文听到拍门声,喊了几声是谁,都没听到有人回话,拍门声还在继续,只好前去开门。
“岳丈大人,给口吃的,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敲门的人是陆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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