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没办法确认墨灼说的话的真假,所以就只能请作为当事人的费通来证明一下墨灼所说的话的真假,虽然徐天对于墨灼说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费通的到来很快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徐天这才确定,从某方面来说,确实算是墨灼救了自己和费通。
更何况徐天在推想了一遍当时的情形后才发现,那个时候无论墨灼做出哪一种选择,对他坑死族卫的计划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只是这样一来就说明墨灼在十字岔道口帮助费通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私心,这对于双方的主次区分是一个大难题,好在眼下自己也算是把他救了出来,就当两相抵过吧。
徐天是这样想的,不过才刚刚醒转过来坐在床上的墨灼可不是这么想的,见徐天并不理睬自己的发问,便是莫名地叹了口气。
“我叫墨灼,应该是墨家存留世间的唯一血脉,墨家已经被族卫联合灵月宫屠灭,但却又封锁了消息,这其中怕有一部分的缘由是为了我这条漏网之鱼的,所以两位最好还是给我准备些盘缠之类的东西,等夜间我就离开,以免牵累到你们。”
墨灼把话说完便是挣扎着准备起身收拾东西,对于费通和徐天的沉默并不感到意外。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族卫、灵月宫,两家随便跳出来一家都够让人退避三舍的了,而在对待墨家的事情上,这两家还联合到了一起,别说是眼前不知底细的费通和徐天,就连墨灼自己,如果不是墨家满门惨死的景象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播放,他恐怕连直面族卫的勇气都没有。
“墨家真的被屠灭了?”
问话的是费通,脸上有一丝凝重,他需要再次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哪怕当初在他的推断中就有过这个可能。
“我好像没有必要在这一点上骗你吧?”
墨灼反问道,对于费通算是无理的问话并不觉得气恼,因为这样的问话他也问过自己好多遍,甚至有的时候闭上眼睛想想,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忽然间就成了孤家寡人。
“墨灼,名字不错,不过要说牵累的话,谁牵累谁可还不一定呢。”
徐天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笑了笑,道:“我其实挺想知道既然是族卫联合灵月宫屠灭了墨家,那为什么你还能大摇大摆地成为族卫在废园中的行动向导呢?我可没从你的脸上找到任何的伪装。”
墨灼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情况了,自己只是不想牵累他人,所以才明确地把自己招惹的势力说出来了,可眼前的这两个人在听完了自己的话后,似乎没有一个在害怕,反而一个劲地在问一些和自己的性命相比并不重要的事情。
“用不着伪装。”
墨灼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无视了我这个墨家人,但能确定的是,这里的族卫似乎并不知道墨家被屠灭的事情,当然,现在的话很难说,毕竟废园已经毁掉了。”
这就有意思了,徐天和费通互望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些许别样的意味来。
“说了这么多了,你们到底是谁啊?”
墨灼忍不住问道,话才出口,却又摇了摇头,想了想道:“还是别说了,省的烦扰,族卫、灵月宫,不是什么人能惹得起的,你们还是赶紧给我准备些盘缠吧,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
“吓!这可危险了,废园出事的时候恐怕族卫就该知道自己有问题了,三天时间,他们不会已经查过这里了吧?”
“你好像很害怕族卫?”
“不是害怕族卫。”墨灼一脸认真地强调道:“至少在替墨家上下报仇之前,我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说完费通又摆了摆手道:“我救过你们,你们现在又救了我,等于是两清了,你们还是忘记见过我这件事情吧,我跟族卫和灵月宫之间的恩怨,你们没必要牵扯进来。”
闻言费通和徐天互望一眼,却是突然都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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