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天狼峰的石板路上。
昨夜的宿醉让他看起来很是疲惫,甚至连项实是什么时候离开宴席的都不清楚,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
赵甲记不清上一次像昨夜那样开怀畅饮是什么时候了,但他记得清楚,那时候大人还在,二弟他们四个也还在,而现在,只剩下他和项实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了石板路的尽头,赵甲愣了愣,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确定地叫道:“少爷?”
“你这样子是喝了多少酒啊,好歹是个临近后天三层的高手,不是说内力能解酒吗?”
徐天一边数落,一边快步走上前扶住赵甲。
赵甲笑了,笑得很开心,心中的伤痛在看到徐天的一瞬间便是一扫而空,大人不在了,四个兄弟也不在了,可是少爷还在,这就足够了。
“少......少爷,内力和酒量没什么关系。”
打着舌头给徐天解释,赵甲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徐天扶着,脑袋里的那根筋一下子绷了起来,连忙挣脱开徐天的手,一个劲地摇头道:“少爷,使......使不得,属下自己能走。”
这该算是酒后吐真言吧?
徐天无奈地看着赵甲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舍,便是叹了一口气,回想起昨夜问四号的问题,苦笑不已,枉作小人啊!
摇了摇头就回了自己的屋舍,身体里的那些寒气已经累积了不少了,虽然还没到瓶口的位置,可自己的修为却是要强压不住了。
这事说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且不说有没有人会去压制自己的修为,即便有,那也是世外高人,顶级高手那一层的,这后天一层压着不突破到后天二层算是个怎么个事嘛。
费通拿到药方看了一眼,便在四号的面前将药方在纸上重新誊写了一遍,在最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打上了自己的印子,这才让亲信将药方送去右狼峰。
整个过程简单到了极致,直到四号抱着一大袋分好了类的药材往屋舍走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费通似乎连完整的对话都没有过。
一连三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右狼峰的变故似乎没完没了了,而徐天这边更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
衣食不缺,但却被限制了行动,屋舍外似乎还隐有监视的目光。
这让包括赵甲在内的鹰卫们都怒不可遏,赵甲想要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项实,却被徐天硬生生地给拦住了。
徐天表现得很平静,安抚了四人一阵便是回到了屋内,将身上还剩下的灵石排布在了桌上。
平静是表现给赵甲他们四个以及那些监视的人看的,徐天在调制完药液后,便在思虑着最坏的结果。
项实、红姑、费通,尽管徐天不认为三个人全部都背叛了徐麟,但眼下的局面却能肯定一点,那就是三人中必定有一个人背叛了徐麟。
或许是基于斩草除根,又或许是基于对权力的渴望,徐天对前者不太感冒,但对后者却是无比地熟悉。
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让他看到了太多这样的人,对这些人讲情义道理无疑是愚蠢的。
徐天问过赵甲,现在的天狼寨是燕国排名前三的大山寨。
而按照天狼寨的规矩,三位副寨主是需要将各自手下一半的人手调配给寨主的,这样看来,自己现在这境遇倒也合理地很。
徐天相信这世上存在一心为忠的人,可他更相信的是,除去这些如关圣老爷一般的人外,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缺少足够筹码来背叛的忠诚。
桌面上排放着二十块灵石,这是徐天最后的依仗,本来应该是二十五块的,可惜之前为了在那头巨蟒手下逃命,用掉了五块。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徐天第一时间将灵石贴身收起,走出了屋外。
敲门的是费通,这倒是让徐天有些意外,赵甲四人面色不善地围在他的身边,都等着徐天发话。
“项副寨主和红副寨主都已经在峰顶等候了,属下来带少主前去。”
费通的话总是这么言简意赅,徐天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费副寨主带路了,却不知是只有我一人前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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