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四号人呢?”
赵甲的一声疑问提醒了徐天,他这才发现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四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右侧房舍贴近的树林里传来不小的动静,徐天和赵甲互望一眼,正要有所戒备之时,却见四号拖着一串树枝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人。
“鸡毛掸子?扫帚?”
徐天惊愕地翻看着四号带回来的树枝,几乎都是枝繁叶茂的,单根树枝就是掸子,几根树枝抓在一起就成了扫帚。
四号仿佛早就习惯了被如徐天这般惊愕的目光所注视着,淡淡地道:“少爷,都说既来之,则安之,这天色可是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清扫起来吧。”
徐天对于四号的话很是认同,拿过一支掸子和一把树扫帚便是冲进了屋里,动了起来。
倒是赵甲还愣在原地,怎么也没办法将眼前的四号和记忆中的四号重叠起来。
“在遇到大人之前,我是酒楼里一个扫地的小厮。”
四号的解释很精炼,精炼到赵甲听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徐天一样拿过一支掸子和一把树扫帚,冲进了他自己的屋里。
四号这才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摇了摇头转身又进了树丛。
有树叶掸子和树叶扫帚在手,徐天大有一种回到大学时候打扫教室的感觉,虽然那时候基本上是为了应付检查,可打扫却是认真的啊!
赵甲打扫的很快,等徐天打扫完自己的屋子,顶着一身的灰尘出来的时候,赵甲已经在打扫最后一间屋子了。
速度比不上,那就比质量,人对于在同一件事情上不如自己的人,总能得到些快乐,譬如看过赵甲打扫过的屋子之后的徐天,就显得一脸的愉悦。
到底是握惯了刀的人,用个掸子扫帚都像是在耍刀,徐天一边打量着满屋子留下的‘刀光剑影’,一边无奈地重新打扫一遍这个屋子。
赵甲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可看着徐天在自己打扫过的屋子里又打扫了一遍,脸登时就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惭愧,跟着就提着刀进了树林里和四号一同劈砍柴火去了。
五间屋子,半个时辰,等徐天清扫完一遍后,四号和赵甲已经带回来了足够量的柴火,而跟随着攻城凿而去的七号和八号也都回来了。
人是都齐了,屋舍也都分配好了,时近黄昏,费通安排的饭菜还没送来,徐天便是带着四人从各自屋中搬出了一把椅子,五个人成一排地坐在泉眼前的空地上,远望着夕阳。
七号和八号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徐天大致能猜到是什么个情况,但是他不打算现在就问,他需要让自己的脑子放空一些,这样才有利于整合大批量的信息。
费通安排的地方确实不错,至少徐天是这么认为的。
在这个天狼峰上天然的断面位置无论是左狼峰还是右狼峰,亦或是大狼峰应该都能把自己这里看得一清二楚吧?
赵甲和七号把这看成是一种羞辱,他们认为这是变相的监禁,可在徐天看来,这话反过来说也一样。
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从这再往上还有近全峰三分之一的高度,这里的确是最为接近目标的地方,而不只是安慰自己。
费通安排的饭菜来了,一个上蹿下跳活像个小猴子的少年走在最前面,后面七八个人抱着食盒还有一些被褥和生活用具。
“你叫什么名字?”
徐天朝少年问道,眼中尽是溺爱,这个少年让他想起了邈山顶的孩子王小花,虽然他自己现在年龄可能比面前的少年还小。
都说古人发育早,徐天这次算是相信了,年纪满打满算才十三岁,可个头却是已经蹿过了七尺,也就是现代的一米六。
“我叫林猴,费哥哥取的名字。”
林猴一边指挥着几个人将被褥等生活用具放到各个房舍里,一边将饭菜放到搬来的一张石桌上。
眼见得事情做完了,这便准备走了,临走前却是想起一件事,转身朝徐天道:“费哥哥有话让我带给你,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让少......哥哥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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