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哥哥!”数日的思念如岩浆般沸腾起来,叶姝狠狠打了一鞭纵马奔了过去,却在离他还有三丈地愣住了。
仿佛被一柄巨锤迎面砸中,叶姝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股血气轰地冲上了头顶
阿墨哥哥身边有一位绝世佳人正与他并辔而驰,那丽人穿着银色大翻领胡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高挺的胸脯,头戴白色羽毛长帽,金色流苏抹额,束两条大辫子,只戴一边耳环。
赫兰墨率先跃下马背,然后走到那女子的马下,殷勤地伸出手牵着她跳下马,带她一同来到叶姝面前。
这时叶姝方才看清了那女子,只见她肤如冰雪,唇若玫瑰,浅褐色的大眼睛宛如宝石流转生辉,美得令人睁不开眼。
“妹妹,这位就是雅楠公主。”赫兰墨牵着雅楠上前,他的大手和雅楠的纤纤玉指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雅楠神情冰冷,精致如玉的下颌微昂,傲慢的眼风蜻蜓点水般掠过叶姝,忽然凝了一下,露出几分忌惮之色这个中原公主好美!
叶姝望着阿墨哥哥和雅楠紧紧交握的双手,她狠狠地狠狠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伤痛之色,不让眼泪涌上来,将马鞭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竭力挤出笑颜:“久闻公主艳名,何幸今日得见!”
赫兰墨揽过雅楠的香肩,俯身将唇贴在她耳畔柔声低语了一句什么,又抬头对叶姝解释:“雅楠听不懂汉语,我跟她翻译一下。”
说罢,赫兰墨揽着雅楠的纤腰,带她上马回城。
叶姝回头朝队伍里打量,没有看见侯希光,正想问赫兰墨,赫兰墨已经和雅楠并辔驰向城门口。
当晚,王宫召开盛宴迎接可汗归来。
赫兰墨坐在最上首,两边分别是叶姝和雅楠。
他让宫人们叫雅楠“小可贺敦”,叫叶姝“大可贺敦”。
雅楠用胡语问:“为何她是大的,我是小的?”
赫兰墨说:“因为她年龄比你大。”
雅楠坐在赫兰墨另一边,妩媚的眼风朝叶姝那边掠了一下:“她多大了,三十好几了吧?”
“她比你大七岁。”赫兰墨不动声色地回答。
“哦,我还以为她三十了。”雅楠怪腔怪调地说道,娇艳的红唇微微一撇。
他们的对话叶姝全都听懂了,她长在北疆,父亲又是胡人部落里长大的,岂会不懂胡语。
她胸中有一股怒气蓬勃而起,有心想要给那个雅楠一点教训,忽然又觉得毫无意义,想了想,她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起身告退。
赫兰墨朝她脸上仔细看了一眼,颔首应允。
叶姝回到昭阳殿,秋韵不住唉声叹气:“公主你这都是自找的,本来你有着谁也无法战胜的优势,结果你闹出那种事来!哪个男人能容忍那种事?”
“虽说他们胡人不像咱们汉人对女人的贞操看得那么重,可也没几个能忍受妻子和别人偷情……”秋韵往后面看了看,见那些野利侍女都没跟进内殿,放低声音对叶姝道,“可汗虽说是原谅你了,那还不是看在咱们大晋的面上!现在唯一可以令你复宠的法子,就是赶紧怀上可汗的孩子!”
叶姝心烦意乱,不想听秋韵啰嗦,大声地朝外殿喊侍女进来,帮她准备换洗衣裳,她要沐浴。
热气氤氲,叶姝仰头靠在浴池边缘,闭目享受着热水温润的抚摸,如同初生时那样无力,一动也不想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浴池里出来,侍女为她擦干身子,披上一件曳地白纱浴袍,松松地系上腰带。
室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娇笑声,接着,赫兰墨横抱着雅楠踏入浴室,正俯身耳厮鬓摩地与她说笑。
叶姝怔在那里,只觉身体仿佛被雷电劈成了两半,剧烈的痛楚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赫兰墨穿着衣带松散的白绸长衫,敞开的衣襟露出浅麦色的薄薄胸肌。
被他抱在怀里的雅楠,肤如明玉,眸如宝石,粉金色镂空暗纹薄纱长裙从他臂间飘然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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