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湄脸上指印赫然,高高肿起,她森冷地盯了歌琳半晌,忽然淡淡一笑,宛如寒烟四散:“我是明媒正娶的嫡妻,岂会和偏房小妾计较?”
奕六韩一听,扶额苦笑。
“骚狐狸说了什么?”歌琳疑惑地蹙眉,歪着头问奕六韩。
奕六韩扯了扯嘴角:“小湄说,嫁给这么俊的郎君,做梦都在笑,为何我们就不能欢乐共夫?”
“欢乐个屁!”歌琳气得咬牙切齿,揪住奕六韩的衣襟,“你给我搞清楚,我是为了阿部稽,才跟你的骚狐狸道歉。军棍还打不打?”
奕六韩扫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阿部稽和葛冲:
“暂且不打,记在两人头上,到了瀛关,立功赎罪吧!”
夜幕下的营地,篝火点点,刁斗声声,围栏里的军马打着响鼻,值更兵士的身影在一座座营帐间走动。
阿部稽巡完岗回到寝帐时,看见抱膝坐在地毡上的丽人,不禁心头一阵柔情荡漾。
柳书盈在烛光下抬头,眉弯初月,眸盈秋水,淡淡烛光为她镀了一层光晕,更显得肌肤莹润,明艳动人。
一见他进帐,她连忙起身迎上,而他伸手一揽,就将她横抱于怀,走向床榻。
烛光仿佛温柔的水波在床榻周围漾动。
身体深处,有汹涌的激流不断涌上,一直肆虐到整片灵海……
“书盈,我爱你。”云雨之后,他依然紧紧搂着她,反复爱抚她,在她耳畔一字字,低沉而深情地说。
他请教过奕六韩,汉语里表达男女之间最深的感情,是哪个字。奕六韩说,那个字叫做“爱”。
柔情与感动如海潮铺天盖地而来,书盈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流泪道:“对不起,阿部稽,不能把第一次给你。”
他粗糙的大手顺着她柔滑如丝缎的裸背轻抚,给她带去一阵阵酥麻的颤栗:“书盈,不怪你,怪我没有,早遇到你。”
她的眼泪顿时更加汹涌,炽烈的爱意从身体深处喷薄,将她的肌肤变得滚烫。
他感受到她的渴望,立刻起了反应。与她深深融合的愿望,再次席卷他的身体,让他又一次蓄势待发。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潮起又潮落。
直到她终于开口道:“不行了,阿部稽,今晚我还要到苏夫人那里去。”
“为何?留下来,书盈。”他紧紧抱着她不放手,低沉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深不见底的爱意,以及强劲无匹的悍猛。
“夫人今天被公主打耳光,后来又被公主从汗王的寝帐赶出来,她今晚肯定孤枕难眠。”想到可怜的苏夫人,身为侍女的柳书盈唯有叹息。
“我跟汗王说,打完仗,我娶你。”阿部稽用不熟练的汉语一字一顿地说,“书盈,不用做侍女。”
“哎,阿部稽,夫人待我很好的,说是侍女,其实待我亲如姐妹。”柳书盈轻抚深爱的男人英俊的面庞,“你今天为了歌琳公主出头,苏夫人……”
“阿部稽头领,沙列鲁求见!”外面亲兵的声音传进来。
沙列鲁已经不是头领了,奕六韩为示惩罚,让他在阿部稽的左营当一个最下层的小校。
听到沙列鲁这个名字,柳书盈本能地一凛,不安地看向阿部稽,阿部稽披衣起身,安抚地按住她的肩,“我出去看看,你等我一会。”
灯烛轻摇,帐外隐隐传来战马喷鼻声和巡逻士兵间的切口号令声。
柳书盈等了好一会,阿部稽才掀帘入帐,柳书盈站了起来,神情紧张,“怎么了?沙列鲁找你何事?”
她很害怕,怕沙列鲁又要搞什么名堂,阻止她和阿部稽在一起。
阿部稽立刻感应到她的担忧,不由笑了,“他向我求令牌。”军营的规矩是营和营之间不允许乱窜,如果有事要跨营,必须要有统帅的令牌,还要知道今晚的切口。
他搂过她,手插进她漆黑如丝缎的秀发,眸中闪着桀骜与霸气,“书盈,放心。以后,我们,在一起,谁他娘这个词是野利语也管不着。”
阿部稽和柳书盈缠绵无尽时,中军大营的一座营帐内,苏葭湄在低头收拾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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