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湄骄傲地一扬下颌,眼中绽放绮丽光彩:“那当然了!夫君肯定会打败苏峻的,我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该怎么对葛将军他们说,我教你的那些话,你可别忘了!”
“只怕你那夫君若知你失身于他人,会嫌弃你啊,小姐。”霍荻浓眉拧绞,痛心疾首,“男人都是这样的,小姐……”
“夫君跟其他男人不一样。”苏葭湄脸上满是骄傲,眼底深情如海,“霍大哥,你若见了我夫君,你也会敬仰得五体投地。我夫君气宇轩昂,有如天神,不过,就是有点……
呃,有时候有点顽皮,不正经……但是你跟他久了就习惯了,霍大哥你肯定会喜欢我夫君的,英雄惜英雄,我保证你对我夫君一见心折,恨不能跟他结拜兄弟、生死相许呢!”
霍荻快要受不了了,这些日苏葭湄私底下跟他开口闭口就是“我夫君”,他忍不住给小姐泼冷水:“我听说小姐的夫君专宠野利公主,小姐你对他这一腔痴情是不是错付了?”
苏葭湄神色黯了一下,但眉间立刻扬起坚忍不拔、绝不认输的孤傲:“专宠又如何,我才是他唯一的妻。他为保住我的正妻之位,不惜数次与那野利公主争吵。”
霍荻怔怔望着自家小姐,无奈地摇了摇头。
“夫君对我多好,只有我自己知道。”苏葭湄静静地说,眼里有无数回忆在沉浮,“外人看到的,不过是表面。”
霍荻被她动人的眸光打动,不禁胸中一片开阔明朗,拱手抱拳,声如洪钟:“既然有这样一位郎君值得小姐托付,霍荻亦愿为之效力。那么小姐,霍荻走了,你保重。”
苏葭湄凝视着他,目光沉毅,用力点头:“霍大哥,你去吧。记住一定要说服我父亲旧部!”
霍荻领命而去,心中反复练习苏葭湄让他带去的话:
圣上枉杀忠良,自毁长城,谁不愤恨。我乃天柱亲生女儿,我比谁都悲愤。
然而,若起兵犯阙为天柱报仇,岂不坐实了天柱谋反罪名,则皇上杀天柱,倒成了诛杀逆臣,天柱岂不罪有应得?
苏峻此人才不堪大任、威不能服众,天柱在日尚且不用其弟。
如今西线有伏波将军,东线有天策大将军,亲提锐旅,率军平叛,难以抵挡。
我有姐妹三人尚在掖庭,还有族叔族兄尚在京师,你等若谋反抗命,兵败之后,苏家仅剩之骨血将全部被杀。
可如果你们投降归顺,如今我已是叶家儿媳,我夫君乃是天策大将军第三子,我们夫妇当以全力庇护你们。
以叶氏在朝之威信,所受之皇恩,定能为我们苏氏鸣冤平反,为你们力保富贵。
苏峻名为我父报仇,实为一己野心。你等为一介庸夫的野心送命,岂非不明?
苏峻丢黎阳、失粮草、中埋伏,连战连败,你等凤栖朽木,岂非不智?
叶江州和王将军奉旨讨逆,你等抗命王师,岂非不忠?
一旦兵败,身死族灭,子孙殄绝,岂非不孝?
利害得失,望君等深思!
当晚,苏葭湄寝处。
房内弥漫着醉人的绵绵熏香,一缕缕如云踪雾影般飘散。
雕花银烛台上烛光点点,笼罩出暧昧的色调。
白玉杯被一双纤纤玉手端起,那双手竟比玉杯更白,琥珀色的酒液轻轻荡漾,从两片柔美如花瓣的红唇间,徐徐地倾入。
“湄儿酒量不错嘛。”苏峻扶起筷子,给苏葭湄碗里夹了片香醉鹅肝,“来,尝尝这鹅肝,虽然不如我们家老陈做得好……”
苏峻说的老陈是过去苏崴府中最会做鹅肝的老厨子。苏崴嗜食鹅肝,过去苏府中动辄杀几百只鹅以供苏崴食肝,这是远亲近友都知晓的。
苏葭湄又是一杯下肚,闻言身子娇软一斜,轻轻地笑了。
平素冷眸寒颜的她,此刻脸泛桃花,秋波斜睨,平添了几分难得的妩媚风流。
一阵难以遏制的火热欲望从苏峻下腹升起,刹那间涌遍了全身,身体里像有岩浆在奔涌,苏峻见她并不吃鹅肝,而是又端起了酒杯,连忙伸手摁住:“湄儿,喝多了就尝不到三叔的滋味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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