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念念不忘,其实是对她母亲念念不忘。那时奕六韩十五岁,正是男孩子血性方刚时,无数次自渎,脑海里想的都是歌琳美丽的母亲。
因此,查卡山遇到她们母女之事,他从没对歌琳说过。今日这番表白,是他一路上想好的,将回忆精心篡改而成。
奕六韩对歌琳生出情愫,那是歌琳长大之后的事了。大约就是歌琳母亲生病那年,歌琳来到药帐,他才发现,当年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高挑美艳的少女了,风姿不输于她母亲当年。
他对她的深情倒是不假,只是不像他说的那么久远。
说到此处,他观察她的神情,知道她已被打动,便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从她每一根指尖吻到指腹。
她被他吻得发痒,咯咯娇笑着抽回手。
他重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继续说下去:“小歌,如果没有我师父传授武功,我就不可能得到你,我们就没有今天。师恩深重,我何以为报?
小歌,我不能给小湄我的心,因为我的心只属于你,可是给她一个正妻的虚名,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也是我答应师父的。
小歌,你已经拥有我的爱,何必再去跟小湄争一个名分。”
她低下头,看着他半跪在她脚边,幽幽烛光照着他仰起的眼睛,眼里的深情快要盛不下,快要化作最温柔的水波流淌而出。
她摇摇头,悲声说道:“可是我听说,男人如果深爱一个女人,就会想要娶她为妻。”
“一派胡言。”他嗤之以鼻,“你父汗爱的是可贺敦吗?整个部落都知道,可贺敦徒有虚名,失宠已久。你父汗那么爱你母亲,也没有立她为可贺敦。”
“父汗专宠我母亲时,半年都不踏进可贺敦的帐篷。你呢,你哪天不去小湄的房间?”
“结果如何?可贺敦勾结左贤王和娘家,害死了你父汗。”
她无言以对,咬着下唇。
他轻轻吻着她雪白娇嫩的手背,低声呢喃:“小歌,何必和小湄计较?
我爱的是你,她空有一个正妻之名,多可怜可悲。
住到玉井山之后,我就没在她那里留宿过,即使天天去看她又如何?
我的心,我的身,全都在你这里。世上还有比你更幸福的女人吗?”
他这般深情低语,半跪于地,姿态卑下,而她仿佛是他高高在上的女神,是他以卑微的姿态,默默爱了许多年的女神。
她高傲的心就这样慢慢地柔软下来。
他抬目看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从她的手背往上亲吻,掀起她的袖子,一点点地吻上去,那轻柔中带着挑逗的吻,宛如火星逐渐蔓延成漫天大火,将她席卷。
浑身酥软得无力再抗拒。
什么正妻,什么名分。
一瞬间,她什么也不在乎了。
只要沉沦在他的怀抱,沉沦在他的亲吻。
……
云雨之后,他从后面抱着她侧躺,坚实的腹肌紧贴着她翘翘的美臀,大手揉弄她胸前的丰盈,心里想着,小歌搞定了,阿部稽,你有没有搞定琪雅?
……
阿部稽驻地。
琪雅独自在篷屋等了许久,直到屋外有踏雪声由远而近。
不一会,厚厚的棉布门帘撩开了,风卷着雪花扑进来,阿部稽高瘦的身影随之而入,带进风雪的气息和淡淡的酒气。
琪雅连忙上前,跪下替他脱靴,替他拍掉身上雪花,替他解下大氅。
这将是最后一次伺候他了吧?
这般想着,鼻中酸楚。
琪雅刚将他的大氅挂在墙上,还未转身,突然之间,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从后面包围过来,将她紧紧拥住。
一刹那间,她震惊得不能动弹,接着,无穷无尽的柔软、疼痛、甜蜜、酸楚,如海浪般呼啸着席卷而来。
他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灼热而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带来他所特有的香气。他的唇从她的耳垂滑到脖颈,久久地辗转,然后又扳过她的脸,寻找她的唇。
她将身体调转,面朝着他,踮脚仰头,回应他炽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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