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循环的噩梦,紧抓着她无法醒来,无论挣脱多少次,记忆也不会模糊。
“姐姐,你画画好棒呀。”
弟弟开朗的笑容,和被车碾碎的画面糅合在一起,只剩下了恐怖。
“玲,小北走了,我们只剩下你了。”
父母的唠叨,在三个月后变成了无休止的争吵,和神经衰弱般的歇斯底里,手臂的淤青,硝烟弥漫的空气,无论哪里,都令她无处喘息。
“啊······”
“干嘛?别跟我们说话啊,怪人。”
在人潮里,愈是文静愈是不受理睬,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承受,挫折、忿怒、悲伤、孤独,小小的肩膀仿佛支撑着一个世界。
人很脆弱,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她,总是扶着楼梯下楼,从不越斑马线,不走阴森的小道,大路上的阳光宽广的刺眼,她莫名有些羡慕和憧憬,自己也能这样,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吗?
像她这样的人······
······
“沐叶子···沐叶子。”
她缓缓的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看见了火光前牧子安的脸。
“这里是······”
“这里是山洞,你醒了就好,我们得快点转移了,你的烧刚退,还需要时间静养。”
“烧?”
“你生病了。”
牧子安将古代仪式脱下来将沐叶子裹得严严实实,这件他的得力助手,在战斗中也很好的保护了沐叶子,要不然那般近距离的激烈战斗,很有可能身死。
弯腰将沐叶子抱起,他盯了一眼火堆,烈焰熄灭,悄无声息。
冒着黑雨转移风险很大,但是为了给沐叶子取暖弄出的火堆,恐怕已经暴露了。
自己的敌人都是群穷凶极恶之辈,小觑他们只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牧子安来到洞口处,他先是试探着将手臂伸入雨中,接着倒吸一口凉气,每一滴雨水都瞬间被蒸发,但是他的皮肉还是被腐蚀掉了一大块。
用体表的高温蒸发黑雨的计划失败了,这场雨的危险并不在于水,而是在于水滴中蕴含的某种诅咒。
牧子安五指如勾,深深地插进岩壁里,从侧面掰下来一大块岩石,当做盾牌般挡在斜上方,冲了出去。
【下一次缩圈将在五分钟后到来,请契约者们尽快移动。】
场地只剩下五公里了,黑雨已经下了三个小时,牧子安抱着沐叶子在雨中狂奔,他看不见前方的路所以在岩石前方组成剑盾,一路冲锋。
岩石在雨水的拍打中脆弱的像是泡沫,他脚下的地方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那个山洞果然倒塌了。
大约一分钟后,牧子安找到了一个树洞,勉强可以进去避雨,只好狼狈不堪的躲了进去。
两人一起很是狭小,牧子安索性把她抱在怀里,现在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
很明显,有谁来了。
雨水中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牧子安的星灵体却在不断的预警,隐者犹如蛇一般在黑雨中摇曳,他眼神变换,切换为霸者,试图从精神层面找出隐逸之人。
他瞳孔微缩,从腋下拔出手枪,同时,一把剃刀片贴在他的脖子不远处,魔者之枪已经抵在了来者的头颅上。
“无声领域,五感削弱,气息遮蔽,再加上现在的穿透物体,你这能力着实令人不安,死刑执行官!”
牧子安的身后,死刑执行官从他的上方探进来半个身子,像是幽灵一般,眼神冰冷中带着狡诈。
“你确定要开枪吗?杀了我的同时我也可以割开你的脖子。”他见牧子安没有动摇,改口道,“或者割开你这小情人的脖子?那可比想象中的容易,杀人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死吧。”
牧子安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噗——~”一声犹如放屁般的悠长闷响。
牧子安和死刑执行官都愣住了,他急忙后退跃出树洞,而牧子安再次补上的一击贯穿空间,却只打到一个虚影,杀手早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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