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楼后我跟四姐拒绝了陈翔送回宿舍的请求,我跟四姐互牵着手慢慢的朝文昌门的方向走去。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陈翔。我们压下心底里的沉重,清楚的知道云淡风轻的神情都是自欺欺人的表象,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能释放无助的迷茫。
我打破沉默,拖着沉重的心情轻声的开口道,“姐,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妈,我知道你不想让妈操心,可有些事还是不应该隐瞒的。”
四姐握着我的手突然的紧了紧后又松开,没有开口,眼神茫然的看着路的前方。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很想知道,很想窥视她的内心,可我只能沉重的看着她,默默的陪伴,却无法替她分担内心的忧虑与难过。
四姐拉着我走过文昌门,一如我刚出社会时紧握我手的样子,牵着我走过一条条街,一条条巷,告诉我这是哪里,要到哪里拐弯才不会迷路。时至今日,她也在我面前迷路了,我却只能看着,陪着,无法替她难过,无法分享她心里的无助与痛苦。我知道她难,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无法与人诉说,即使我是她妹妹,她也不想让我替她负重前行。
“让我想想,你不用给妈打电话,让我想清楚该如何跟妈说。”四姐道。
走了好一会儿,四姐的声音才从我身边悠悠的传过来,语气里满满的负面气息。
“恩。”我轻轻的出声应答着,看着她拉着我的手,鼻子突然发酸,眼睛发涩,却不得不睁大着眼睛看着路的前方,微扬着头,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
四姐转头看了下我,把我往她身边拉了拉,告诉我道,“没事的小妹,姐不用你替我担心,我会告诉妈,会处理好的。”
听着四姐的安慰,我的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下来了,我抬起手努力的擦掉落下的泪水,一遍又一遍的,点着头,只能牵强着回答着“恩”。
原来我还是这么的脆弱与懦弱。只能生活在母亲与弟弟的羽翼下,我以为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独自起航,可以成为她们歇脚的避风港,没想到我的以为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在外人面前我可以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淡定很勇敢也很理智,唯独面对她们,我坚强不起来。
四姐拉着我跟她对视,帮我擦着脸上的泪水,哽咽的跟我说,“小妹,别哭,你这样姐难受。”说着说着她自己也落下了泪水,抱着我,忍着悲痛无声的落泪着。
我俩姐妹也没心情回宿舍了,找了间奶茶店,听着音乐,舔舐着伤口,平复着心情,等我们回到宿舍时已能云淡风轻的闲谈八卦,谁也不知道我们曾相拥着站在街头伤心流泪。
我们临睡时,四姐婉清收到了陈翔的短信,商定两天后回家见父母。
我跟同事艺端换了班,跟他们一起回了家。
家里已经在准备拆迁的事儿了,门前的葡萄树都砍了。老妈已经知道我们要带陈翔回来的事儿了,也知道四姐怀孕的事儿了,我能想象得出母亲得知这事儿整宿不眠的场景。
站在庭院里,听着双方父母彼此的寒暄,我收起了伶牙俐齿的嘴脸,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两家人客套的开场白,并不错过陈翔脸上小心翼翼并讨好的神色,与站在一旁神情惴惴不安并揣测着看着母亲,静默的站在我身边的四姐的肢体动作。
进了大厅。陈翔笑着看着我母亲,提着手上的礼物问道,“阿姨,这些放哪里。”
母亲抬眼打量了下陈翔道,“放桌上就好。”然后招呼着陈翔父母与阿姨姑丈,“都坐下喝茶,从漳州过来一路上辛苦了吧。”
“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陈翔开车比较稳,倒还好。”陈翔的母亲道,“我以前坐车经常晕车,今天状态倒是不错。”
“人逢喜事精神好,一开心什么状态就都好了。”陈翔的阿姨道。
“这倒是实话。陈翔一跟我们商量两家人见面的事儿,她就高兴的睡不着,就开始问老前辈到女方需要注意的礼数,怕到你们这儿失了礼。”陈翔的姑丈笑着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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