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刀,右手紧紧握住左手的手腕,整个人的青筋暴露神若癫狂。也只有在这一刻,那种恨不得砍下整只手掌的同感让夏寻语完全清楚了,这根本就不是寻常所说的“梦”。
如果说,这是梦,这种痛感我应该马上醒过来才对啊!可不是梦,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嘶——嘶~”
不知怎么地,她竟然感觉对方发出的虫鸣在嘲笑她一样。被痛到几乎要脱虚的女孩拼了命仰起头,死盯着对方葡萄一样不规则却又紧密拼凑在表面的复眼。
“咕噜噜……”
像是被女孩儿盯怕了,又是一阵股动声传来。这一次的传输量小了一号但是更为迅速,就像是想要立马除掉女孩儿杀之而后快。然而就在它将喷吐毒液之时,它的脸上便响起了一声脆响!
“啪!”
是女孩儿拿着菜刀狠狠甩了毒虫头部一巴掌!
本就阻挡了大量腐蚀液的菜刀也应声而断,虫头歪向一边毒液也被这一下打得从理应紧闭的内腔涓涓流出。夏寻语软着脚几乎是跪着撞向木门,本来因凹陷产生的上方缺口强行补回,这一举动几乎断了蠕虫的半个脖子!
“啪嗒啪嗒。”
窒息与疼痛让其像象鼻一样乱晃,肉身甚至顾不得对门的夏寻语疯狂撞击起来。然而女孩儿已然溜走,巴拉下已经灼烧起胸腹的睡裙后猛然将左手插入满水的水桶中搅动,用水大致冲洗了一下已经失去痛觉的手掌。
杀人的眼神从眼眶透出,大大的眼睛充斥着炯炯的凶气。
(草草草!)
夏寻语,女,独生子。家父夏江楠,家母华莲笙。一家二口在夏寻语尚小之时就在一小块地区工作,杀过猪也扛过沙,更年轻一点的时候二老更是有“不可说的潇洒过往”这样的小道传说。夏寻语便是从小就帮忙东奔西跑,又是洗碗又是拖地,所以打小上学就是她一直罩着别人少有别人欺负过她。如今,更是班中一霸,除了长跑不是她的强项,她宽厚的体格足以干翻任何一个在体育项目,又或者是非体育项目上的妄图击败她立威的同龄小朋友。
如今情绪更替,恐惧的情感已经由愤怒取代。面对已经将门侧边掰开大半,想要挤进来的对方,她理智地拾起厨房蒸馒头用的蒸笼大盖,左手僵硬地握住把手,右手拿着切水果用的小刀。
在这样紧张的抓握之下,左手本来凝固的血痂崩裂,看上去血淋漓爬落到肌肤。她认为既然这只手已经废了,留下又有什么用呢?
不如趁着还能动,跟它拼了!
锅盖拉出剧大的嗡鸣,笼罩着对方头部狠狠拍在门上。向后牵拉高举的手上银白色光辉一闪、二闪、三闪……晃出一道道残影。与此同时,门外的人身开始疯狂牵扯着木门,木门断裂,两只手扒拉着门板两只手胡乱抓向夏寻语的脊背,被按压在盖子下方如同粗蟒的”虫脖“翻腾起来,想要拱开压制。
结果便是,夏寻语整个身子压在盖子上,脚踩着后墙右手反握水果刀,挨着脖颈一下又一下往里刺。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甚至内心有心情暗自窃喜。
(果然外皮跟虫子差不多嘛,一桶就破……)
因为脖子被卡主手臂也长度有限,夏寻语压低身段紧贴之后就难以抓住她人的怪物,手指一直到最后都没在碰到过她。
“咳咳!”
最后,女孩瘫坐在一滩绿色的血液上,呆滞地看着已经被分开的两节断皮。
“就像是……切蛇一样嘛……哈哈哈,咳!”
后劲袭来,全身虚弱得不成样子。腐蚀的毒液与血液混合,升起灼烧着呼吸的烟雾也无法让她想挪动哪怕一秒。
这时,水壶的水才刚烧开。
“呜——!”
嫌得烦的不得了的夏寻语抖着手拿起水壶,本想趁着对方没有发现自己当头给它当头浇下的,没有想到却是用都没用得上就被发现了。
看样子,这些怪物越来越……智能化?
她忽然又来一个想法。将原本在水壶里的热水倒在炒菜锅中,然后用力泼洒到那条像是毛巾一样挂在门板上的长长一条肉躯。
“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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