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和内心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的强烈,那原本听起来就是完全的杂音的念叨也变得清晰起来。
吃饭、行走、睡觉。
在那梦魇之中,依旧存在着这些烦人的念叨。
孩子变得逐渐沉默寡言起来。
所谓的声响也再没有和其他人提起过。
只是用着稚嫩的双手,拿着父亲的刻刀和小木头雕刻着什么。
“孩子只是内向了一点,等到时候去学校就好了。”
犹然记得,这是孩子父亲笑着和孩子的母亲所讲的,那时候正在餐桌上吃饭,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着饭,或许父亲还挺高兴孩子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爱好并为此自豪着。
孩子的雕刻行为并没有被劝止,一家人包括比男孩两岁平时就极为爱护弟弟的姐姐也不例外,虽然这几天弟弟都不陪她玩让她有些不开心,但是她觉得,如果弟弟开心的话就没事了。
男孩稚嫩的技艺自然雕刻不出来什么像样的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的,雕钻出了类似人的样子。
一家人自然的认为这是为孩子的父亲所雕刻的。
自然,大家变得更兴奋起来,孩子有这个爱好,似乎还懂得讨家人开心,哪怕内向一点有什么不好的?
文静一点也不错。
于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雕像,一天天的精细起来。
那莫名的耳语,从只是偶尔的响起到全天不断的环绕。
然而,男孩却没有再流露出半分。
一天
男孩放下了手里那父亲专门给他买的,更适合他的小手的篆刻刀,从小板凳上下来。
手里的雕像,完成了
毫无疑问,这是件精品。
对于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这就是一件难得的精品。
虽然粗糙但好歹算打磨过的表面,有些奇怪的比例但是也算是像个人的身子以及和他的一家四人都有些神似的脸。
从这一天起
事情就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先是姐姐的耳边也出现了莫名的耳语。
再是孩子的父母。
大家都像是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一般。
没有哪怕一人提起这莫名的耳语。
再之后
因为些许皮毛小事而不停发生争执的父母。
脾气异常的姐姐
而男孩只是像以往一般,默默的看着。
看着父母争吵,看着姐姐劝架,看着父亲负气出走,母亲病倒。
看着姐姐照顾母亲,看着姐姐照顾自己,看着姐姐一脸坚毅的带着自己上学,看着姐姐不断的劝母亲别生气养身体。
看着母亲
逐渐变得疯狂。
事情,越发的无言。
或许,能陪伴他的,就只是耳边那清晰的说话声,那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低语。
那绝不会辱骂,绝不会愤怒,绝不会停息,哪怕在睡梦之中依然清晰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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