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看着他,愣了会,随便挥舞双拳大叫道:“我能有什么法子?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桨糊,不行,我得先保住自己命。我可不想稀哩糊涂死在这,我还没活够呢。”她暗暗咒骂自己,若不贪恋城邺的温存,依着原计划席卷金银而去哪会有现在的性命之忧?
苏合听她满跟乱七八糟嚷嚷些莫明其妙的话,又是不解又是害怕,一迭连声地问她:“格格,好好儿的说什么保命死呀活呀的话?你别吓我,到底出了啥事儿啊?”
“嗳呀,苏合,你就别添乱了,反正有大麻烦,说不定我就要死翘翘了。我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好在她这院里的下人早被漱雅悉数抽走,城邺一时也未想起要给她这添置人手。而,她呢,巴不得没人,没人偷盗才方便嘛。否则要依着她这般大喊大叫,风声早传至漱雅耳里了。
“噢,有了。”猫弹狗跳一阵,她忽道:“我装病不就行了?”
装病?睿祺默默一思,目前看来也唯有如此了。
“行,那就装病吧。你让苏合换上你的衣裳躺在床上,你扮做丫鬟。”
睿祺想只要小雨不去大厅,额亲王总不好移步来见她,顶多也就是打发福晋过来瞧瞧,福晋见了苏合扮的假格格,回头将容貌跟他描述一翻即可让小雨暂时躲过这一劫。
得知小雨病了,城邺暗自纳闷,午时才一块用过膳,她活蹦乱跳何曾有一丝要生病的征兆?睿祺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
他似有所悟,对额亲王福晋说:“我却忘了,早起她就嚷嚷着说嗓子不适,有些儿紧,我就说她是受了风寒,着了凉,果然。”
听他如是说,睿祺心里一喀噔。
额亲王沉吟会,捋须对城邺笑道:“即然福晋身体抱恙不便出来会客,不如让你阿牟伯母去看她吧。”
城邺亦是一笑,目光触向睿祺,带着探询。睿祺眸中透出忧色,他当即嘱他陪着额亲王,自己则亲领着额亲王福晋去见小雨。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经过花厅时漱雅带着嬷嬷而来。闻得小雨病了,她娇声道:“王爷,让妾身领着额亲王福晋前去罢,福晋病了,我原也该前去服侍不是。”
“难得你有份心。”当着额亲王福晋城邺不便说什么,只得让她领着去了。
城邺明白,睿祺先前那一笑,显见得是去会过小雨,给她报过信儿的。额亲王福晋提出见小雨,他就知事出有因,他虽对整件事情未完全了然如胸。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额亲王定是见过了乌兰珠,所以睿祺才会借口入厕跑去吱会小雨。睿祺眸中那抹忧色也让他明白其中还有深意,尽管他现时不知究竟有什么深意?然,漱雅是太子的人,他打漱雅进府没几天便知晓。绝计不能让她这会跑去小雨那!
该如何阻止她呢?
城邺负手立在廊下皱起了眉头……
有了。
城邺眉心舒展开来,悄悄跟了上去。
漱雅领着额亲王福晋,向后园走去,一路无语。虽额亲王与漱雅同为太子办事,但平素并无交集。且,漱雅何种身份大家心知肚明,额亲王福晋这种正室地位之人,是瞧不起她的。
花园树影摇曳,斑驳下洒落几分微寒,清澈的池水中映出一行身影。
“嗳哟”
忽然漱雅一声惊叫,身子一晃,众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她已经“噗通”落水,溅落无数水花。
“主子!”
漱雅贴身嬷嬷大呼,眼见漱雅扑腾着渐往下沉,丫头嬷嬷们乱作一团,谁也拿不出个办法,额亲王福晋也傻了眼。
待漱雅又喝了几口水,城邺才弹掉手上丢出石子击中漱雅时留下的尘土,不急不缓从隐身处走出,轻提口气,足尖一点,如大鹏展翅腾空掠过水面,径直将漱雅从池塘中抓了出来。
站定,相较于漱雅**的狼狈,城邺衣袍未湿,甚至连凌乱都不曾。
“可还好?”
“王爷……”
漱雅见他,做出泫然欲泣就要上前,却被城邺不着痕迹闪开,向着嬷嬷道:“快带你主子回房换衣,莫染了风寒。”虽是说着关切话语,却语中隐透出疏离,“我给福晋带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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