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她小雨的笑话?门儿都没有!
呲牙裂嘴将水倒进木盆,小雨蹲下身,双手浸入冷水。才打上来的井水本就刺骨,漫过结痂未愈的伤,痛入心脾。
小雨咬着牙,边搓洗衣服,边在心中不停咒骂。本姑娘不发威,就当我泥捏的,所以揉圆搓扁的欺负?哼,等我离开王府前,保管给你们个个都送上份“大礼”。
这边小雨暗自嘀咕,漱雅不悦的声音却从头顶传来,“你这是洗衣裳,还是玩水?用点力!”
“都饿了一天,哪有力气?”
小雨撇嘴,自动隐去吃了张饼的事实,腹中饥肠辘辘倒是不争的事实。
“还想吃东西?别作梦了。”漱雅冷笑,“王爷能给你们留块地方,没丢出去就不错。”
“我还巴不得呢。”
小雨嘟囔,不过要等她偷够赚够,这些气不能白受。
“想离开这里?没这么容易。”低沉声音扬起,站在门边的漱雅等人,纷纷搭帕行礼,城邺昂首阔步,走进柴房,环视四周,“发生何事?”
“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想到那顿打,小雨手中衣服一丢,没好气道。
“是谁让她洗衣裳?”
城邺眯起眼,神色莫测。
漱雅忙上前,“王爷,是妾身让她做的,似这等不贞之妇,原就该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记性。”
漱雅说罢侧目睇着城邺,静待他反应,也不免有些忐忑,虽是个被他赶出来惩罚的人,但毕竟名分上还是瑞王福晋,没想到王爷偏巧这时候来看个正着。
城邺拧眉,深邃眸光却凝视小雨。她面色看似比先前红润些许,想是之前的饼和药起了作用。他不愿承认,是自己送了那些,今日信步,不知缘何又走到柴房。
“还是漱雅你深知我心。”城邺面无表情,却始终未看身边漱雅一眼,“不过,我见天气晴好,想出去走走,不知你可愿作陪?”
“那是自然,我这就回房准备一下。”
见城邺没有丝毫不悦,漱雅一张明艳的脸笑得动人。
“快去快回,我在大门等。”
“是。”
看城邺走远,漱雅亦满心欢喜抬脚欲走。斜眼却扫见蹲在地上的小雨,怒目斥道:“看什么?别以为能偷懒,今天不把这些衣裳都洗完,你仔细了再挨板子。”
待他们都走后,苏合跪到小雨面前,捧起她冰凉红肿的手,落下泪来,“格格,我给你上药。”
“怎么说哭就哭,你看,我好得很。”
小雨挥拳,却扯痛伤口,抽了口冷气,乖乖不敢再乱动,任由苏合拉着她,轻柔地涂上药膏。清凉四溢,即刻舒爽不少。
“格格,我来洗。”
苏合说着,坐到木盆前,一滴泪水滴落,在水中漾开辛酸的花。
“我们一起洗,还能做得快些。”
“格格”苏合感动得哽咽,仿佛又回到蒙古家乡,在宫中和格格相依为命的日子。
小雨粲然一笑,挽起袖子,苦活累活又不是没做过,没了那些扰人的苍蝇在旁,做起事心情也愉悦些。
晚风清凉,拂过檐下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窗外四下静谧,屋里却一片热火。
“格格,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苏合手执水杯,担忧看着不停往嘴里塞食物的小雨。格格依旧是从前那对自己好的善良格格,只是这言行举止改变,她一时还未能适应。
“咳咳,我肚子都饿扁了。”小雨接过水杯,另一手还举着白馒头,目不转睛盯着桌子上飘香的菜,“谁知道那鬼王爷安得什么心,不仅让放我们回房,还差人送吃的来,莫不是最后一餐了吧,不多吃些哪对得起自己?”
“呸呸,格格别胡说,你怎么也是瑞王福晋,兴许王爷想通了,要待咱好些。”
“切,他要是能转性,猪都能上了树。”
“你说谁是猪?”
语调清冷,拂过夜晚微寒,凝起一阵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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