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篱旧圃秋无迹,冷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迟。
谁怜我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
她含笑吟毕,媚眼如丝道:“谁怜我为黄花瘦,这首诗里我便独喜这一句。”
城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尔后扫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你找我来就为听你吟别人作的诗句么?”
人人都只道漱雅受尽王爷宠爱,但王爷心里有没有自己,漱雅心中自有一杆秤。此刻,城邺望向她时,眸底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份疏离令她莫名的就有些恐慌。她端起酒壶,替他斟满酒,娇嗔道:“王爷,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么?漱雅虽不会作诗,但王爷会呀,不如王爷作首诗来听听可好?”
“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此说来天下有才的女子便都无德不成?真真乃混帐话,从今往后休再提起!”
“王爷,妾身胡言,王爷原谅则个。”
漱雅慌忙起身行了请罪礼。
城邺抬眼看看她,头回发觉面前的女子似有些不堪入目,他不耐地皱皱眉,忽若有所思,继而扯出丝笑道:“我倒忘了,咱们这府里还有位女才子。”
“女才子?王爷说的可是……福晋么?”
“不是她,莫非是你?”城邺说罢扭头吩咐边上侍候着的那嬷嬷,“去,传福晋过来。”那嬷嬷瞟眼漱雅,低眉去了,刚走得几步,城邺又唤住她道:“告诉她,若来得迟了仔细着。”
“这会子让我去那人房里干么?”小雨问。
那嬷嬷直着腰板,粗声恶气道:“王爷让传便来传,别的一概不知。王爷说若去得迟了,仔细着。”
说到最后三字她腰挺得越发直了。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哼。苏合,咱们走。”
小雨带着苏合跨进漱雅房里,一见桌上螃蟹即大叫:“好哇,你们倒逍遥自在,又是螃蟹又是美酒,置我这福晋于何地?我不管了,我也要吃。”
美食当前,小雨顾不得许多,一屁股坐了,撸起袖子拎了只螃蟹就往嘴里送,刚沾到唇边,手背吃痛,螃蟹掉落醋碗,溅了她一下巴的醋汁。她跳起抚着手背怒目瞪着执筷打她的城邺尖叫道:“你干么?你们吃得我便吃不得么?”
对上她瞪得滚圆的灵眸,城邺唇边不觉浮起浅笑,却随即面色一沉,“有你这么吃螃蟹的吗?若你这种吃法,再多的螃蟹也叫你生生给糟蹋了!”
城邺说罢捡起只螃蟹,掰开蟹壳,取出蟹黄,在醋碗里沾了再送入嘴里。小雨目不转睛看着,原来如此,她如法炮制,吃完一只,舌尖沿着上唇舔了一圈,对其味赞不绝口。
自打她进门,漱雅面上就不见一丝儿笑意,这会她瞥眼小雨,眸中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屑和嫌弃。
“嗳哟,你干嘛又打我?”
看我好欺负是吧?
小雨伸手去拿螃蟹,又被城邺执筷敲了一下。
他冷声道:“本王是命你过来吃螃蟹的么?”
“就知你没这么好心!但不管何事得先让我吃饱再说。”
“想吃还不易得,只需作首应景的诗来即可。”
“什么?”小雨又是一声尖叫,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挨顿揍来换顿美食。
“听不懂本王说话吗?你,乌日娜格格,不是传说棋琴书画无所不精么?”
“那你也知道是传说。”小晴蜓别的不行,但投机取巧却拿手,她翻着眼说:“不知传说和传言有什么区别?我只知道被人传说的都是些死了的人。
啊?原来你是在咒我死啊?你也太毒了吧!你是不是想咒死我好把你这小老婆扶正?你要扶正她也不必咒我死呀!我走就是,我给她腾出位来好了!苏合,我们走。”
她说罢拉上苏合就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美食再诱人,也不能拿命来换不是,快溜为妙,莫被他识破马脚丢了小命!
“你若敢踏出大门半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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