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谚深却全然不知危险的样子,有些懒散的靠在那里,也不等慕念念的回答,转开视线,落在走廊墙壁上悬挂的油画上,“想离开我,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们之间也不是始于感情,不过我当初的要求也说的很明白,坚决不离婚不分居。真那么迫切的想从我身边飞走的话,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弄死,那样我就不会再绑着你,妨碍你投入初恋小情人的怀抱了。”
撂下这话,他从油画上收回目光,完全不管惊怔的慕念念,径自下楼去了。
过了好久,慕念念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头蔓延出一股冰凉无力的荒芜感。
扭头看向他盯了好一会儿的油画,每天在过道里走来走去,这幅画已经悬挂了很久,她看着油画那两道简略飘忽的身影,心头动了动。
她想起周管家让人挂上油画时,跟她说过,这副油画是陆谚深的亲笔画。
当时她还撇嘴,觉得陆谚深智商高能力强,不论从哪方面看都牛气到爆,终于给她找到一样不行的了油画画的真不怎么样!
此时,她才领会到这副技法有些飘的油画所表现出的场景。
雨天,却选择了暖色作为底色。
阴云遮住了太阳,处处阴霾,却偏偏从云层中,透出一束暖光,正好笼罩在一道模糊的黑色剪影上。
黑色剪影前方,也是一道几乎辨不出身形的影子,用色大胆明艳,是鲜嫩的鹅黄色。
鹅黄的身影,蜷缩成一团,靠着一方石碑。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张没名字的油画,如果让她现在给它一个名字,她会叫它初见
可很久很久之后,当慕念念突然想起这幅画,并问陆谚深这话叫什么名字的时候,陆谚深却告诉她,它叫注定
餐桌上的气氛很冷很尴尬。
慕念念埋头吃饭,经过刚刚在楼梯口的那翻“交流”她其实全无食欲。
连她自己也弄不清为什么还要坐在餐厅里,到底是在粉饰什么?还是惧于陆谚深淫威?
刘嫂能感觉到他们夫妻最近气氛不对,在他们用餐时,基本上都乖觉的待在厨房,并不出来碍眼。
也因为这样,此时,整个餐厅里,安静地好像根本没有人在一样。
互相冷暴力!
慕念念盯着面前的鱼豆腐,筷子戳了两三次,都没往碗里夹。
陆谚深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目光扫过慕念念,只能看到她半张脸,嘴巴微微撅着,表情很不痛快的样子。
他心里又何尝痛快,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伤害了她的同时,也伤害了他自己。
可他确实没法放手。
除了未泯的仇恨,他的确只剩下她了。
她才是他如今在这大千世界中,最想守住的。
如果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吴昊廷早就说过,他这个人,除了少年时遭受强烈刺激落下的病根之外,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太专一太执着。
被他认定的人,也许会得到极致的幸福,也许会跌入无间地狱。
他自己亦然。
“觉得不痛快,也别拿豆腐出气。浪费可耻”
陆谚深的声音冷淡地传来。
慕念念抬眼,她确实不痛快,但不拿豆腐出气,拿他出气吗?她倒是很想,可没那个胆子。
“先生”周管家带着一身湿气出现在餐厅门口,神色严肃,“门口有人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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