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夫人依然摇头。
“别的人家都好说,”青明山道,“就是胶东王家不行。”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天家的人居心叵测,为父信不过他们。”
“你连人都没见过,只么就知道他居心叵测了……”
“鸾!”青夫人出声阻止女儿,不知是太急还是太气,刚唤了声女儿,便大咳不止。
“娘。”鸾忙扶住母亲,并乖觉的伸手为其抚背青明山也赶紧倒了杯水递给妻子。
“娘,您慢点。”看着母亲喝水,担心她喝得太快会呛住,鸾忍不住出声叮咛。
一杯水下肚,这才缓过来,但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青夫人方才拉着女儿道:“鸾,就算娘求你了,你就听你爹的,不要再跟他来往。”
“娘……”本想继续反驳,可是看母亲咳得越发苍白的脸,那些反驳的话出口就变成别的语句,“娘,你好好休息。别再操心了,女儿的事以后再说。”
知道一时半会也难以劝服鸾,不由叹口气道:“鸾,你要相信爹娘不会害你。”
母亲的话将鸾已沉入心底的话语炸了出来:“可万事都有理由。你们这样无缘无故的反对……”
“什么无缘无故,”青明山打断她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如果不是你答应这个条件,为父又怎会破了家规将铸剑技法教授于你!”
“可是刚刚,你们明明……”
“行了,”眼看父女俩又得吵起来,青夫人提高音量,声音却透着虚弱,“鸾,你先出去。”
“是。对不起,娘。爹,女儿先退下了。”因为心疼母亲,鸾即使满肚子的委屈、不甘,也只能硬憋着,不得吐出。
出了房门,立刻去寻巫鹰,转完整个庄子,才在后院找到正在花间悠闲品茗的巫鹰。
“我娘到底怎么样?”径直坐到他对首,急急问道。
巫鹰放下茶碗,一字一句道:“油、尽、灯、枯。”
他的话仿若炸雷,将鸾钉在凳上,脑子空了一空,许久后才有了反应:“你、你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当着青夫人的面总不好直说。”巫鹰语调平缓,“前辈送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跟前辈说过。令堂乃是多年忧思过度、郁结成疾,加之这些年过于劳累,又不注意调理休息,如今已是耗尽心力,回天乏术。”
“可是、我娘就是身子弱了些,脸色苍白了点……”鸾极力想要证明他诊断错误。
“身子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白,可不就是即将枯竭了吗。”用茶盖拂去面上的茶末,继续道,“我方才开了些调理的药,先试试。如果效用不大,再换一副试试。不过,现在也只是尽我所能罢了。”
晓莲一进门便看见鸾失魂落魄的望着窗外发呆,一时玩心大起,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伸手捂住她的眼,粗声粗气道:“知道我是谁吗?”
“别闹了,晓莲。”鸾拉下她的手,有气无力道。
“怎么了小姐,你走了这么久才回来,怎么回来就不高兴?”晓莲语带不满。
转身坐下,拎起茶壶为自己倒满一盅水,忽然想到什么,转回头问道:“我出门这段时间,娘是不是比之前还容易病倒?”
听她这么一问,晓莲总算知道她在忧心什么,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担心的神色:“是呀。这几个月,夫人总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烧,身子越来越差。所以呀,大家都盼着小姐赶紧带个姑爷回来,说不定,夫人一高兴,就一下子好了。”
“问你一句话,你又扯哪儿去了。”鸾斜睨了她一眼。
“本来嘛。”晓莲犟嘴道。顿了顿,接着道,“对了,小姐。跟你说件事。”
“嗯。”鸾随口应了一声。
“你走了没多久,呃,大概一、两个月前,来了个人,我听阿福说,好像是什么王府的人,和老爷关在屋子里谈了很久,后来,他走了之后,老爷满脸不高兴……”
“那又怎么样,爹常常对那些来求剑的人表示出不高兴的。”鸾喝着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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