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王爷乃风流多情之人,巫某本不相信。今日里,巫某不过是将西泠剑借王爷一观,谁知王爷如此多情,竟然转手送人,巫某不得不信了坊间传闻。果然是见了美人便没了章法之辈。”
巫鹰对他的提问并不回答,反而意有所指的另起话题。话音刚落,便端起铭幽为他斟满的酒杯,轻抿一口。
对他的无礼,铭幽也不介意,轻笑道:“巫兄若想见孤王,何需如此大费周折,既是扮琴师又是学那鸡鸣狗盗之辈夜闯王府。你只需大大方方的来,报上你的名号,便可见到孤王。有什么话不能开门见山的说,非要冒这失去挚爱之物的危险?”
“我的挚爱不已然被王爷拐跑了吗?”
提到“挚爱”二字,巫鹰平静地脸上出现怨怒之相。
“此话差矣。她可是孤王从令尊处花大价钱买来的……”
“我早就说过,她不卖!”
“如果孤王没记错,她好像不是巫兄你的药人,而是你父亲的。”
“她……她是不同的……”巫鹰一时语塞。
“有何不同?依令尊所说,药人不过是件武器。你们父子是卖武器的人,孤王是买武器的人,巫兄又何必在乎这件武器姓甚名谁、去向何方。”
“你到底把她藏在哪里?我暗中观察了你几日,也没看见她出现。”
“这个,恕孤王不能相告。何况,她既将西泠剑留给你,就说明她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巫兄又何必自讨没趣。”饮下一盅酒,继续道,“前些日子,孤王听说令尊大人正四处寻你。不然,孤王派人通知他前来接你,让你们父子二人团聚如何?”
话语慢散,却也带了几分威胁。
巫鹰冷笑道:“没关系,王爷不肯说,我也一样能查出来,不过就是费点时间罢了。今日就不打扰了,告辞。”
“不送。”
“对了,”正欲离开的巫鹰决定予以反击,“我这段时间四处游历,竟然让我得到王爷最想要的东西。”
“哦,有什么是孤王最想要的?孤王自己都不知道,烦请巫兄指教。”
“也没什么。不过是一张药方,一张能治王爷旧疾的药方。”满意的看到对方脸色微变,巫鹰笑得开怀,“不过,我并不打算将此药方献与王爷。除非,你能把她还给我。”
紧盯着对方的双眼,铭幽重又笑得漫不经心:“你威胁孤王?”
“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交换。”
转瞬之间,他的眼神有了少见的凌厉:“巫鹰,你没有与孤王交换的资格。”
“既如此,王爷你就慢慢享受被病痛折磨的滋味吧!”
与来时相同,巫鹰的离去也是悄无声息。
铭幽呆坐许久,忽然将手中的酒杯握得粉碎,语带愤恨的低语:“旧、疾!”
临淄王府并不难找。
鸾站在王府街入口徘徊不前。远远望见华丽巍峨的临淄王府,初时的不忿、恼怒在来到这安静、庄严地王府街口通通不见了踪影。
所谓“王府街”,顾名思义,整条街都是王府专属,平民百姓不得随意出入。张扬的临淄王又将自己的府邸建得极其庞大、奢华,让人隔了老远便可望见那高大的朱漆大门,以及大门内建在各个高地上的各式楼阁、极尽繁复的雕梁画栋。
对于鸾这个来自山野的小丫头来说,一座如此阵势的宅子,确实成功的惊吓到了她。
她本是打算找轩辕铭幽兴师问罪的。
今早起床后,发现昨日辛苦得来的西泠剑不翼而飞,其余财物却完好无损,她首先想到的,是轩辕铭幽反悔了,又碍于身份不好意思开口,就用了这下三滥的手段夺回西泠剑。
怒气冲冲的寻至此处,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咂舌。如果说,昨日她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她与轩辕铭幽的差别,此刻,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她开始暗暗担心,如果刚才自己不管不顾地冲进王府质问铭幽,是否还能活着走出王府。
火气既然全部熄灭,不如就此打道回府。
正欲转身离开,双手突然被人反剪,也不知是什么人,几时来到她身后,她竟全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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