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一个女人,早就丑态毕露,声名狼藉,为了达到目的还有什么豁不出的?
但之后回忆起来,还真有些可笑,谨王并无责备我的意思,反倒是我过于惊惶,想来是因为在意。因为在意,所以失态,我未曾想起过去,就已经如此在意谨王了吗?
有一种陷入的感觉,不想为这种感觉所支配,我索性将心一沉,才想要静一静,师师却一刻也不让我消停。
“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霸着我屋子,这些钱算清我也不跟你计较,只是有一件,不许跟我抢谨王。”
“我不白吃你的白住你的白霸着你的屋子,连本带利一个子儿也不会少给你,”且不论谨王是否与我有何牵联,有何干系,抢与不抢轮不到她王师师来警告我,我骨子里充斥着的顽劣乖张容不得任何人颐指气使。
“我不跟你抢,何况谨王那样的男人岂是任女人争来抢去之辈?”
“我管你是左耳进还是右耳出,丑话说在前头,至少在我云岫楼,谨王就是我的主顾我的恩客。”
但,诚如王师师所言,在她的地盘上,避重就轻不失为明智之举,我少不得息事宁人。
王师师闻言方缓和了神色,又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因是灯火阑珊,华灯初上,夜那样长她有的是盛宴要周璇,兀自坐在小轩窗下,对着铜镜匀粉、描眉、擦胭脂,端的是精心打扮。
忽觉这个女子根本就是人精。
一是她精于算计,谨王嘱咐她照顾我,她从谨王处得了银子,又从我这儿再敲打一回,两下里得双倍好处二是她看得明白,并不指望嫁入王府与一干身家清白而又出身高贵的王妃姬妾争宠三是从一开始就向我讲清楚规矩,只要不在她云岫楼,令她这个头牌难堪。
她有十分的聪明,沦落风尘竟有些可惜……
夜已经深了,我翻来覆去还在想倘或王师师能为我所用,听得“吱呀”一阵推门的声音,未见其人,便闻其声,是王师师在婢女的搀扶下带着冲天的酒气摇晃进来。
“怎么,有人蓄意灌你吃酒?”
“我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得她的贴身婢女端了银盆去打水,我自是上前稳稳的扶住她,伺候她卸了手饰簪环,除了被酒沾湿的衣裳,才扶着她歪在拔步床上,她却死拽住我不放,满口叫嚷着要喝水。
“醒酒的茶早就备下了。”
我只得又扶了她起来,任由她靠在我的肩上,揭了盖碗,将茶盅送到她的嘴边,她竟出其不易的亲了我一下,我一怔,未等回过神来,王师师搂着我的脖子满口甜腻的嗔唤道:“你喂我。”
“我喂你?”
“对,就要你喂我,不许说不会。”、
她大约是醉得糊涂,把我当成相好的恩客,我想要摆脱她的亲昵,因柔声道:“师师,是不是想谨王了?”
“嘁,谁稀憾他。”
“我忘了,你只稀憾他的钱。”
“可我稀憾你呀!冤家,难得来一趟,为何这样待我,奴家只想和你作一场露水夫妻……”都说婊
子无情,戏子无义,任王师师平日如何精明,然酒后吐真言,总归还是个女人。
“你稀憾那个冤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倘或能够遂了她的心愿,这王师师自然听命于我,我正欲再细细的打探那男子的身家背景,帘栊响动,月下的花影压入内堂,却是谨王,饶有兴致的盯着我们:“搅了二位的好兴致。”
“不妨,”我应了应,但师师却越闹越疯,几乎是将我摁倒,强压在我的身上,若不是她有着与我同样软滑的肌肤,若不是她与我同为女子,我真有一种被她强迫的错觉。
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够引得她这样一个风月老手连投怀送抱都不能够,以至于最后竟要用强?
“来人,把师师带下去醒酒。”
“不嘛,不嘛,人家还没尽兴,人家还没闹够……”谨王大约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叫人将师师带了出去,我总算得以脱身,才扶着床檐坐将起来,迎面却撞上谨王玩味的目光。
“你借机媚惑我?”
金屋藏妃:皇上,求你别宠我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