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个青年居高临下,扯高嗓门大声喊道:“前面来的是什么人,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我就开枪了。”另外一个用长长的弧形牛角哨,朝着寨子的方向,鼓起大大的嘴巴,脸涨得通红。牛角哨发出呜呜呜的响声。霎时,寨子的各条巷子和道路,窜出来几百人,手里端着枪,背着弓箭,拿着大刀、红缨枪,都爬上城墙,守住隘口。这时候,寨主张丰极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别着一把宝剑,挎着枪,威风凛凛地来到城墙的指挥台。
张丰极看见前面这这几百个士兵,气势雄壮,杀气腾腾,遗产谨慎。他严肃地命令道:“紧闭山寨大门,谁要是靠近,就直接开枪。”
寨子里面的男壮年,用枪瞄准八路军。
张丰极又担心招惹横祸,担心地问:“全体战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他对前面穿戴整齐的部队来自何方,并不知晓。
徐寿云看见张丰极,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于是他也喊道:
“张债主,不要误会,我们八路军,是抗日的部队,不时来伤害你们的。你要打开大门,我向和你谈一谈。”
“八路军。”张丰极冥思苦想片刻,他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张酋提醒着说道:“张债主,我偶尔下山,听襄阳城的百姓惊颤给夸奖八路军,纪律好,帮助人民,是老百姓的部队,为人民做主。”
“我也亲自看见过,记得上一次,我到襄阳城目睹八路军帮助老百姓挑粮食,行军时在屋檐底下,忍受着寒冷,也不贸然进百姓家里。”
三光太召看见张丰极和张酋作为头领,似乎对八路军怀着好感,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他朝八路军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从徐寿云耳边擦过去,子弹差一点伤着徐寿云的面部。这时候,八路军战士纷纷举起枪,瞄准寨子的人。
徐寿云冷静地命令道:“不要开枪。”
他仔细琢磨着:“这不是张丰极的命令。”
李二宝板着脸,生气地说:“老子把这个寨子炸平,把开枪的人抓出来。”
“刚才这一枪,要么是阴谋,要么是士兵走火。”徐寿云反对地说。
大家疑惑地望着徐寿云,诧异地问道:“徐师长,你是怎么判断的呢?”
他解释道:“如果是张丰极的命令,绝对是一起开火,不会来一枪虚张声势。我猜测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制造事端,挑起矛盾。况且,以这样远的距离,寨子里面的人,枪法很少有如此精准。难道有外人?”
雷豹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城墙上面的动静,他看见张丰极疾步来到一个士兵面前,大声呵斥,面带怒色。受训那个人脸色难看,垂头不语。
雷豹立即一边把望远镜递给徐寿云,一边报告:“徐师长,一个矮子开的枪,正在挨骂呢?”
徐寿云好奇地将望远镜举起来,他看见张丰极正在训人,但他观察得更加细腻,他发现令他自己都不敢信任的一幕:“那开枪的矮子,动作有点像日本鬼子的行为,只有日军挨骂时,才会那样标准地低头。”他越来越发现这里面似乎有诈。
涂锦说道:“徐师长,还是让我进去吧!你们在外面等着。”
徐寿云担心地说道:“涂书记,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单身负会,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徐师长,你比我重要,你还要在外面挡住吴奎三的保安团。”涂锦谦辞地回答。
“多派几个人去,保护好涂书记。”徐寿云关心地说,“李二宝,你选几个身手好的同志随行。”
“徐师长,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人多了,反而让张丰极觉得我们有诈。”涂锦充满胆识地回答,“大家放心吧,我也多次闯虎穴。”
涂锦下了马,高声喊道:“张债主,我是八路军的政委涂锦,想和您当面谈一下,我们八路军是为了寨子的安危才来的。八路军和云坞寨从未结过恩怨,我带着诚意和你来。再过二个小时,吴奎三就带着保安团,马上攻打你的寨子。”
“啊,还有人攻打我们。”张丰极害怕地看了一眼张酋。
张酋生气地说:“想不到吴奎三得寸进尺,不依不挠,我们得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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