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勃叫来罗泉,托付道:“我和魁牛带着土匪兄弟,三个小时候往下面扔湿树枝,忘靠近中央军的那一边,产生的浓烟,使中央军完全看不见浓烟的另外一边。在浓烟升起的十分钟后,你就带领六千新兵快速奔跑,通过这个泥土路。”
“哪里呢?”罗泉关心地问道。
“你不要管我,我要和土匪兄弟决战到底。”周开勃以坚决的口吻说道,“我下去和新兵兄弟告别下。”
周开勃和罗泉下山,在平坝里和六千新兵见面,他郑重地说道:
“各位兄弟,自从你们离开徐家湾,在路上遇到几次战斗,这是不幸,同时也是幸运。幸运的是你们经历了战斗,成长了,提高了战斗技术,为今后在战场杀鬼子,打下了基础。我今天要在上面去顶住变坏了的中央军,给你们杀出一条活路。等会你们跟着罗泉排长跑出去,一定要在徐师长的领导下,杀鬼子,保国家。”
“我们不走,要和周连长共生死。”新兵们泪如雨下,用衣袖不断拭去眼泪,“我们不能就分开了呀!一路上都是你们照顾我,没有你,我们六千新兵都死了。”
“你们不要哭嚷了,还是徐家湾出来的新兵吗?”周开勃朝新兵吼道,“你们如果不听我的话,你们就会死在这个地方。薛贡心狠手辣。”
“我们死也死在一块,永不分离,徐家湾的新兵没有一个是怕死鬼。”新兵都激动地说。
周开勃拔出手枪,骂道:“谁要是不听,我就打死谁,你们一定要活着见到徐师长,他们带你们去杀鬼子的。”
周开勃一转身,向上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转头,深情地望了新兵,眼泪红湿了眼睛。他回身冲上山腰。罗泉和新兵们,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身影越来越小,亲眼看着他爬上山峰。
罗泉命令道:“大家带好东西,排成队形,炎帝休息。等我叫大家跑,大家要使出全身力气,跑过这二百米泥土路。这二百米是最危险的,过了就胜利了。”
“是,服从命令。”新兵接口回答道。
周开勃用望远镜看着对面半山腰的中央军,中央军穿戴整齐,武器摆得密密麻麻的,他心里明白:“如果硬冲,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冲过去。”
他看看手表,对魁牛说:“叫土匪兄弟做好准备,马上朝下面扔树枝。”
魁牛立即下达口令,一个一个口头传达着周开勃的命令。
五分钟过去了,周开勃望着对面的中央军,他们刚吃过午饭,睡意正起,一个个打着哈欠,筋疲力尽的状态。
周开勃命令道:“扔,一起扔!”
土匪国军引燃湿树枝,湿树枝着火后,土匪国军一捆捆从悬崖上扔下去。中央军看见从天而降这么多柴火,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柴火。
湿树枝在泥土路上,越燃越旺,浓烟滚滚,弥漫整个山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央军看不透浓烟,也不知道上面为何朝下面扔树枝。
薛贡打了几十年打仗,还是第一次遇着这样的战术,他琢磨着:“这些川东军,一群土匪,到底想干什么?”
情急之下,薛贡命令道:“朝柴火堆开枪。”
中央军立即启动重机枪,子弹一串串设计出去。但周开勃早就交代过,柴火堆落地后十分钟,才能冲过去。
罗泉看了一下手表,十分钟过去了。
周开勃也看了一下手表,确定十分钟已经过去。他内心盘算着:
“差不多罗泉和新兵开始冲了。”于是,他指挥土匪国军不断往下扔燃起的湿树枝。
罗泉朝上面望了一眼周开勃,尽管望不见,他也舍不得地哭着看了一眼。
罗泉命令道:“大家冲,不要落下。”
中央军朝浓烟后面开了十分钟枪,也是误认为有人进攻他们。十分钟后,中央军看见没人进攻他们,也就停止了开枪。
为了很好掩护新兵冲过去,周开勃和土匪兄弟,抱起湿树枝,不停地扔,浓烟像天上的云朵一样,飘来飘去。
薛贡用望远镜朝对面山峰瞭望着,发现了有八十个人朝下面使坏,但搞不清楚他们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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