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所有的肉都炒好了,新兵们也主动上前端菜,几十桌子佳肴置于桌上。
魁牛见一切菜都准备好了,他豪情满怀,站在最高峰,手举旗子。右手怀抱着一个盛满陈年老酒的罐子。他举起酒罐子喝了几口酒,义气地说:“瓦岗山的全体兄弟,诸位跟随魁牛四年有余,一直过着饿一天饱一天的混沌日子,甚至经常面临生命危险。江北县的政府军,多次清剿我们,但我们兄弟团结在一起,利用山地地形优势,每次打退了政府军的进攻。恰逢周连长和我魁牛不打不相识,有幸结成拜把兄弟。我看周连长和五十四师,不同于其他政府军,就铁了心跟着徐师长和周连长一起干,为兄弟们寻找一个出路。”
土匪兄弟看见魁牛寨主讲得情真意切,男儿们禁不住流下眼泪,纷纷回应道:“魁大哥,我们跟着你当国军,上战场杀鬼子。”
周开勃看见土匪兄弟爱国热情如大海的波涛,滚滚流淌,便顾不得客人身份,几下子冲上去,礼貌地说道:
“魁牛兄弟,能否让我说几句?”
“兄弟,随便讲,瓦岗山的兄弟,日后就是你的兵,听你指挥,谁不听,我就崩了他。”魁牛慷慨地说道。
土匪兄弟跟随魁牛,大家亲如亲兄弟,情同手足,只要魁牛说什么,他们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
“瓦岗山的兄弟们,今天我们和你们在一起,就是同一个队伍的人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一名军人。军人就得牢记使命,为国家效力,保卫疆土。”
土匪兄弟齐声喊道:“做军人,杀鬼子,保国家。”喊声在瓦刚山谷回荡着。
周开勃面对着魁牛说:“从现在起,你的编制暂时为排长,等到了五十四师,我请示徐师长,正式考虑你的军职。”
“是!周连长。”魁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力铿锵地回答道。
“那我们抓紧吃饭,吃完了就好出发。”周开勃发出了动员令。
大家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吃起来。对新兵来说,这是离家后的第一顿大餐,让每个人感受到了在家里的幸福,在外的艰辛。对土匪兄弟来说,这是最后一次在山寨的盛宴,今天下山后,再也没有机会在这风景秀丽的地方享受世外桃源的生活了。
吃了二个小时,大家酒足饭饱后。周开勃看看中午的太阳,差不多和山峰挨近。
周开勃对魁牛说:“瓦岗山,你还有什么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
“有六千支步枪,还有一些珠宝。”魁牛接口说道。
“六千支步枪,从何而来?”周开勃好奇地问。
“每次政府军进攻我们,我们就伏击,然后就缴获他们的枪支,积存起来。”魁牛自豪地回答。
“魁牛兄弟,你有很高的军事素养嘛,今后在部队大有用处。”
魁牛命令土匪,将藏在山洞里面的步枪拿出来。几十个土匪兄弟,走进山洞,将几十捆步枪抬出来,一条条崭新的步枪呈现在大家面前。土匪兄弟又抬了几十箱子弹军火出来,里面有五万发子弹和三百颗手榴弹。
周开勃看到这些武器,欣喜若狂。当场命令道:
“大家,一人拿一杆枪,恰好六千人一人一把枪,每人分有五颗子弹。身强力壮的新兵,每人分一个手榴弹。”
大家分得武器后,兴高采烈,用手不断抚摸着枪支。周开勃为了早日到达战场,对魁牛说道:“魁连长,现在出发了可以吧!”
“我早就想早点杀鬼子了,你下命令吧!”魁牛高兴地回答。
周开勃拉开嗓门:“出发。”新兵们领命,依次下山。
然而,这些土匪兄弟站立在那,目不转睛地望着山寨的风景,心里六年这什么?魁牛作为一个硬汉子,也流出了眼泪,注视着这片热土。而今,因为要到远方杀敌,不得不离开瓦岗山,真是故土情和爱国庆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舍割。
当土匪兄弟看见新兵们走开五百米开外。魁牛大声骂道:“还愣在这干什么?快走,跟上新兵们。”
一群穿得乱七八糟的土匪,蜂拥地跑起来,五分钟,便追上了新兵,跟在最后面,接在队伍后面,形成了一条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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