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窝棚后,由于一整天走路,舟车劳顿,疲倦不堪,躺下一会就进入梦乡了。一阵清脆的铛铛声传入徐寿云的耳朵里,这时他才醒来,太阳透过窝棚的塑料膜,柔和的太阳光射在床上,他伸开双手舒展了一下,才慢慢爬起来,走出窝棚外,见上百个民工在乱石堆中,有说有笑地搬抬着石头。他立即找来水,简单洗漱后,就简单地吃了一点干粮,于是来到工地上,和工头寒暄起来,介绍自己从远方来,现在这做工,恳求工头留下。这个工头年龄约摸60岁,看上去很随和,对徐寿云的真诚求助,他没有一点拒绝。两人交谈投机,徐寿云在交流中,了解到面前这个年老的工头,就是胡彪虎的堂叔胡康。
民工在劳作期间,身感疲倦后,就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喝从家里带出来的水,聊聊天,无所不谈。其中一个民工叹气地说道:“昨夜我家又被偷,我母亲遗留下来的手饰,是银子加工制作的,有六十多年了,结果被人偷了,除了胡彪虎,不会是其他人。”
作为工头,胡康喝了一口水,点了一支烟,心有所思地说:“这个胡彪虎,兼职太可恶了,连乡里人也偷,我看得报案,或想想其他办法。”徐寿云坐在一个光秃秃的大圆石头上,静静地听着胡康的言语,也十分留意他的表情,看这个胡康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仇恨胡彪虎。接下来好几天,民工的话题总是围绕着胡彪虎,徐寿云看见,有些民工暴跳如雷、有的民工唉声怨气。有的胆大的民工,甚至口出狂言:“要是胡彪虎在这,我一锤子砸去,叫他脑壳开花,脑花四处溅。”
谁知这个闹得最厉害的民工,所说的话,不胫而走,半个小时,一个粗汉来到采石场,双手叉腰,霸道地说:“牛二,刚才你在骂我。是不是不要想活了?”
牛二也不怕,面不改色,发怒地说道:“胡彪虎,老子不怕你,你对乡邻行恶,不得好死。”
胡彪虎听着牛儿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狂放地回答道:“我一拳可以送你上西天。”话音一落,一个轻功跳下去,来到牛二面前。牛儿面对这个强敌,也不示弱,举着钢铁锤朝虎标化脑袋砸去。胡彪虎毕竟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他右脚一站,呼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铁锤一下子落在胡彪虎光秃秃的头上,众人以为胡彪虎的脑袋会像脑瓜一样,变得稀巴烂,鲜血迸出。谁知道胡彪虎把真气运在了头顶,脑袋变得硬如磐石。铁锤砸下去,撞击在头顶上,砰的一声,铁锤反弹,牛儿由于握得太紧,被弹力拖出几米外,身子扑在细沙上,脸上也占满了泥沙。他手按住膝盖,使劲地站起来,结果还未站稳,胡彪虎用力朝他身子猛踢一脚,牛二飞出十余米,头撞在远处的大树上,鲜血直流,落在草丛中,大家担心牛儿死了,就齐心地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头上的血顺着额头直流下来,把白衣衫染成红色,场面特别恐怖。大家纷纷指责胡彪虎手段残忍,连自己的乡亲都不放过。胡彪虎哪里得认这些乡巴佬,口出狂言道:“谁今后背后说我偷,就是他的下场。”徐寿云见胡彪虎,怒在正头,害怕再上更多的民工,就上前说道:“胡彪虎,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想人不说,除非己不为。我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牛二被你打伤,不知死活,你未免下手过重。”
胡彪虎听了徐寿云一席话,觉得既动听,刺耳,对眼前这个陌生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胡彪虎害怕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是县政府派来的警察,所以脾气收敛了许多,就一边咕噜咕噜念叨着,一边若无其事地回村子。
徐寿云看见胡彪虎功夫确实厉害,金钟罩铁布衫练得炉火纯青,一般人上不了他。他自己思忖着,今天,要是和胡彪虎打起来,自己未必能赢得过他。他走到胡康面前,劝众人把牛儿送到医院,抓紧时间救治,不然有生命危险。
胡康见徐寿云一身正气,胆大心细,颇有几分佩服。他本身也是读书人,自然能看得出徐寿云不是一般人。于是就和徐寿云攀谈起来。徐寿云在闲聊中,也觉得胡康有知识、有文化,善良、正直,敢作敢为,他这一生,也是阅历丰富,对世道感悟甚深。他也把本次来这个村子的目的,向胡康说明白了。两人一拍即合,共同商量如何除掉这个乡间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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