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泛白,晨曦依稀可见,徐家湾的村口,有几条花纹犬在不停地狂叫。原来是起早的徐寿云,扛起一把粘着泥土的锄头,迈开脚步,匆忙地往捻民场地里干活。在五月的农忙季节里,为了抓住农时,徐寿云一刻也不能耽搁,他一边抽着旱烟,烟袋在他长满胡须的下颚边,晃来晃去,时而撞在他那坚硬刺人的胡须上面,徐寿云感觉有一丝舒服感。在平日里,他除了完成自己的土地栽种外,还得利用空余时间,在地主谭赢亏家去忙活,挣得几个小钱,养家糊口,上有年迈的母亲,他的母亲因长年患有老毛病,每天咳嗽不已。
早上劳作了二个小时,太阳已经升上东方的上空,徐寿云额头汗珠一颗一颗滴在新翻的泥土上,犹如雨滴降落一般。他每次用力翻土,就感到饥肠辘辘,手上的气力越来越尽,锄头有点不听使唤。他的脚踩在泥土里,使出猛进才提得出来。火热的太阳离东方最高的山头约有二丈高,发出万道光芒。徐寿云实在受不了饥饿和炎热,便费力地踹了一口气,弯腰拾起滚热的烟袋,朝着家里踱步慢去。他一路看着漫山遍野高壮嫩绿的玉米苗子,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微笑,笑得眼睛如一条缝。
徐寿云脚淌着露水尚未干尽的青草,伴随着鸟儿的欢快声,不知不觉地到了家屋后面的林子里。他看见自己二年前新修建的木楼房屋,屋顶烟囱冒着浓烟,远处传来肉香,同时伴以噼噼啪啪的炒菜声,肚子更加饥饿。他款步走进屋内,他的妻子任青见丈夫从地里回来,急忙放下手里的锅钏,打出一盆温水,给徐寿云端来,徐寿云见任青为自己打来的水,内心的波澜阵阵翻涌,他爱任青,五年前他们走在了一起。她不嫌弃他的贫穷。任青的父母虽然阻挠,但任性的任青,不顾父母的反对,最终选择嫁给了徐寿云。她喜欢徐寿云的高大威猛、果敢智慧、英雄顽强、勤劳执着。自她嫁给徐寿云以后,徐寿云对她悉心照顾,体贴入微,让她感受到幸福无比。
徐寿云端起精致的粗碗,正大口大口地享受着任青亲手做的佳肴,香肉、大葱、芹菜、土豆,桌上琳琅满目。徐寿云快要吃完时,一墙之隔的地主谭轩突然站在自己屋门口,脸色有点红晕。
“干活回来了吗?”谭地主懒洋洋地说。
“忙了一阵子,地里还有一大片呢”,徐寿云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家里还有几个菜,要不到我家来吃”,谭地主热情地对徐寿云讲道。
“今天家里菜不少哟。”徐寿云一边嚼着食物,心平地对谭地主讲话。
“中午就不去田地忙了,如果不忙的话,等会你和我一起出去买点东西。”谭地主对徐寿云随和地讲话。
“好,几分钟就过来。”徐寿云面对着这个地主,爽快地回答。
徐寿云吃了几碗饭,感觉肚子着实饱了,就对任青说,我到隔壁谭老爷家去下。
徐寿云刚走到谭地主家门口,一条黄色卷毛、头圆大、眼睛转来转去的大黄狗葱桌子下窜出来,嘴巴咧出雪白的牙齿,向着门口的徐寿云直奔出来。眼看大黄狗靠近门口,徐寿云眼疾手快,顺手拿起门后的一把扫帚,朝着大黄狗的脑袋狠狠敲去,大黄狗汪汪叫了几声,朝谭地主家的卧室藏着了,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
徐寿云坐在陈旧的竹椅上,和谭地主闲聊起来。谭地主从烟包里拿出几皮土烟,递给徐寿云。屋内顿时烟雾腾空,弥漫着整个客厅。谭地主歪着嘴巴说:“寿云,今天中午和我一起去趟坛同场,赶集的人多,我们去买点红苕种子。”“十一点出发,你去安排下。”谭地主道。“嗯,我安排好了人手就过来通知你。”徐寿云配合地说。
徐寿云从谭地主家出来后,就直接到同村子里面的刘托根家。刘托根,院子里的人都称呼“刘二爷”,他喜欢人家这样称呼他。刘二爷,胡须有点黄,经常流着鼻涕,顺着到了嘴巴,时而用舌头舔一下,发出啼啪啼啪的声音,外人看了刘二爷这一幕,唏嘘不已,被他的邋遢状感到恶心呕吐。但刘二爷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就是刘二爷,关乎他人什么事?刘托根和徐寿云年龄小二岁,所以事事听从徐寿云的安排。在刘托根的心里,徐寿云就是大哥。从小一起玩耍,徐寿云偶尔也会戏弄他,但大家都不会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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