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白衬衫上面的纽扣解开了好几个,露出迷人的锁骨。
袖口挽起,拳头红红一片,已经肿了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拿拳头砸墙了吧?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满是心疼:“你干嘛自残?”
“这里疼,无法缓解,想要分散注意力。”
他食指指了指心脏,声音幽幽的响起。
这话,敲打在灵魂深处,让她瞳孔骤然收缩。
因为心脏太疼了,需要别的来分散注意力。
他很笨,找不到别的痛快的方式,只能拳击。
家里没有设备,但有墙。
他一拳一拳的砸在墙上,手越痛,心反而更好受一点。
“你砸哪儿了?”
他闻言,指了指书桌后面的墙壁,那昂贵的壁纸都打得有些破碎。
许意暖没办法,只好拿来了药箱,先消毒然后再上药酒。
这跌打损伤的药酒还是白欢欢给自己的,说非常好用。
药酒辛辣,涂抹在上面肯定很疼,他都蹙了眉头,却一声痛呼都没有。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硬撑?
“疼死你算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只会让我担心。”
“见我疼,你心里不难受吗?”
“你……”许意暖无法反驳,气呼呼的看了一眼,垂下眼眸继续上药。
她怎么会不心疼,疼的眼眶都微微湿润。
她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
“疼就喊出来。”
“不疼。”
“顾寒州,你能不能说真心话?”
“我爱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他语速平缓,一字一顿。
许意暖猝不及防,惊愕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都什么时候了,还煽情?
就在她晃神的时候,顾寒州吻了过来,空闲的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两人贴在了一处,严丝合缝。
这个吻很温柔缠绵,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爱恋。
他一个人沉默在黑暗中,真的很怕她不会回来了。
她单纯如白纸,没有见过世间险恶,而他却在险恶深处艰难度日。
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许意暖不要自己了,那他该怎么办?
活着……
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个吻很漫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最后,他气喘吁吁的分开,压抑着**。
他闭着眼,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沉沉响起。“许意暖,在别人眼中我可能是坏人,可在你面前,我只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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