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靳皱眉道:“出了何事?”
铁雄有些气喘吁吁,道:“将军,除了先前那股追兵,又从北边来了一股追兵,这两股追兵合在一起人数不少,我们该怎么办?”
雷开甲一听登时大怒,道:“岂有此理!难道我雷开甲还怕了你么,欧阳雷,你欺人太甚!传令,我们在此以逸待劳,与这股追兵决一死战,看看鹿死谁手!”
此言一出,登时有不少人附和,却听杨靳道:“不可!”雷开甲浓眉紧蹙,道:“你说不可?”
杨靳道:“四哥,眼下这股追兵人数在我们之上,但我们有猛将精兵,倒也不惧。只是,我们虽射杀了不少敌兵,适才的厮杀也斩敌不少,但欧阳雷还有兵马两万。我们若与这股追兵厮杀,短时间内难以脱身,若是欧阳雷大军赶来,我们怕有覆灭之虞,还是暂避锋芒,先某脱身之法为好。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请四哥定夺!”
雷开甲微一沉吟,道:“好,就按五弟说的办,你来下令吧!”
“喏!”杨靳应了一声,立即下达军令:“铁雄,你还是带领弓箭手断后,其余人继续往东撤离!”
“还是往云瑶山的方向撤离?”副将王琦语声冰冷,说的话也是耐人寻味。
此时此刻,杨靳不愿与他逞口舌之利,沉声道:“是的。”说罢,也不去理会王琦,一撩缰绳,率先开路。
便在这时,追兵已相距不足百米。铁雄令旗一挥,弓箭手又是一轮速射。当先的敌军骑兵躲闪不及,纷纷中箭坠马,后面的盾牌兵立时上前护援,但排云弩穿透力强劲,盾牌兵也有不少人中箭,一时间,乱作一团。
杨靳雷开甲当先开路,几千人马浩浩荡荡向东进发,骑兵策马疾驰,步兵快步跟随。
又撤出五六里地,前方现出了一座连板桥。
前方脚下是条深谷,虽有月色,但还是瞧不分明,也不知这山谷究竟有多深广。对过十几丈外是片平地,也可说是处悬崖,中间连坂桥相接。
何谓连坂桥?便是两边是绳索,中间铺就的木板,夜风吹来,小桥左右摇摆,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断折坍塌。若要去对过的平地,只有走这条连坂桥。
众将眼望着面前的连坂桥,都是默不作声。
副将王琦忽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忽道:“我是周县人,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过去这座小桥,便到了周县地界,云瑶山相距周县县城四十余里。这座连坂桥叫做断魂桥,虽是连接这两地的桥梁,但年久失修,曾发生过几起失足坠崖事件,当地人便不敢再走这座小桥,这桥也因此得了这么个晦气的名字。怎么,杨将军,你不会要带领大家踏过这座断魂桥吧?”话语中包含无尽的揶揄讥讽。
来虎等人闻言都是一声冷哼,心下有气,但身处险地,也不便反驳。但杨靳却有话要说,他说:“没错,就是要过桥。”他语声平淡,但听来坚定决绝。
王琦面色一变,声音也变得甚是冰冷:“杨靳,你这是在拿士兵的性命作儿戏!”他见这几日来,雷开甲对杨靳的观念有所转变,担心雷开甲袒护杨靳,又要接受杨靳的建议,是以抬出士兵做挡箭牌,令雷开甲打消这个念头。果然,只听雷开甲道:“五弟,你果真这么想?”
杨靳道:“已别无去处,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况且后面还有追兵,必须过桥!”
雷开甲沉吟道:“也好。”
王琦急道:“此举万万不可!要摆脱追兵,也不至于非得过这断魂桥呀!”他将“断魂”儿子念得极响,生怕有人听不到。他成功的吸引到了雷开甲的注意,雷开甲道:“王副将,你还有别的办法?”
王琦道:“从这里继续往东,便有一条小路,我们大可从此路撤退,以避免不必要的牺牲。这断魂桥年久失修……”话还未完,便听杨靳身后马上的书明玉说道:“我看此举大大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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