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汰冗员

表面的一团和气并不能阻止各自的心怀鬼胎，又过了两三日，王老三带着百十号人投奔县政府而来，县长和曹德林在县城的酒楼亲自为王老三接风，酒过三巡，县长说到：“老弟啊，你这山上果然兵强马壮呀。”“哪里哪里，兄弟们抬举，跟着我混口饭吃。”“可是你也知道，我这小小的县城地少人少，财政非常紧张，你这人手已经和县警备队的人数差不多了，很难养活的起呀。“县长话锋一转，王老三立马听出来话里的弦外之音。“县长大人的意思是？”“留下三分之一裁掉三分之二的人。”县长大口吃了一块肉，假装不经意地说。王老三听到这话吃了一惊，“这......我恐怕无法与兄弟们交待。”“王兄，你我现在都是政府的人了，也算是正规军了，服从命令是我们当差的本分。兄弟我也知道这事很难办，这样吧，你的兄弟们的遣散费有我出，保证兄弟你满意。”曹德林软硬兼施地接过话茬。话已说到这份上了，王老三也没有太多好说的了，郁闷地喝了一大口酒。

县长和曹德林事先已经谋划好，由县长抛出这个难办的话题，因为这样就可以表明这是政府和县长的意思，而不是曹德林的意见，毕竟以后曹德林是王老三的直接上司，曹德林又故意买了个人情给王老三，算是给足了面子。曹德林做事喜欢先礼后兵，上次上山带过去的那些礼物也是他给王老三的人情。先给他来点软的，软的如果不吃就来点硬的，曹德林想到。王老三心想，他娘的，现在由你们说了算，等老子有一日翻了身，再走着瞧，凡事老子说了算，可由不得你们。

和县长、曹德林吃完饭后，王老三就回来与一众土匪商量起裁员这事。“三哥，我们这跟着您下山，屁股还没有焐热，就赶我们走。”“我就觉得政府不靠谱，还不如山上自由快活。”“就是就是，要不咱们还是回山上得了。”“兄弟们的心情我能理解，”王老三开了口，“这些年你们跟着我，我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大家，曹德林答应我给大家遣散费，愿意上山的兄弟们继续上山，愿意回家的也各自回家，我王老三既然来了，就不能这么轻易地回去！”说完，招呼了一个兄弟，对他耳语了几句：“这事麻烦兄弟去省城走一趟，告诉我二哥，让他好生周全周全。”，“兄弟们先各自忍耐，该上山上山，该回家回家，等后面有需要兄弟们了咱们再另做打算，我王老三不会亏待了兄弟们。”

“这事就听三哥的，正好不想穿这身狗皮。”其中的几个土匪小头目响应着。“既然来了，也不能让兄弟们白跑一趟，今晚上好酒好菜管够，兄弟们可以自行快活，也好让兄弟们尝尝这城里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王老三话音刚落，众土匪们一阵欢呼雀跃。

晚上，县城里的饭店酒馆里坐满了不伦不类的“新兵”，划拳声、叫吼声充斥着这些饭店酒馆。喝完酒醉意熏熏的王老三有带着手下几个兄弟们去了趟妓院，完事后，王老三总觉得不得劲，“这县城里面的娘们也就这样，还不如乡下十里八村的姑娘。”王老三嘟嚷着。“三哥，要不咱再去街上寻点快活？”“好，我也正有此意。”

一行人见到街上有亮灯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砸门而入，见到女人就抢，见到东西就拿。“你们这是干什么？！没有王法了吗？！”“王法？！我王老三就是王法。”王老三借着酒意肆无忌惮地吼着。有几户商家抱着王老三的腿不让走，王老三终于露出他原本土匪的面目，凶狠狰狞地开了枪，顺便把能搬的东西搬走，剩余的砸了个精光，并把抢来的女人带回了宿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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