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此作何解?”忘川好似抓住了某种无形之物,全身气血翻腾,元神为之一颤,太玄经在脑海中经久不断,吟唱不止。
“身是幻躯幻身假物,若逆旅蜕居耳何足恋也。真身飞升可化千百,无施不可万形,至其百年,则身死其性不死也。人身本是一团腥秽物,涂搽模样巧成魔,千古迷人看不足。万种狂心。六道奔波浮。更沉解离。破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德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忘川闻言,口中不断念叨着“身是幻躯幻身假物”,体外泛出耀眼金光,四野疾风呼啸,灵气如潮,搅动的层云翻涌。洗仙池中,肥美鱼儿隐之于一角,不敢露面。忘川似有所明悟,忽然抬头询问:“前辈,亿万洪流,引陷于中,不明就里,寿元流逝,芳华弹指,若道有存,是否当问道?”
“此乃你之机缘,道之喻义,某难窥分毫。然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形形之不形乎!道不当名。有问道而应之者,不知道也;虽问道者,亦未闻道。道无问,问无应。无问问之,是问穷也;无应应之,是无内也。以无内待问穷,若是者,外不观乎宇宙,内不知乎大初。”
朱高照稍顿了顿,又说道:“道不可言,众法之门,玄之又玄。某不曾悟道,不足以与你而论之。此番真言乃云华夫人遗留经典所记,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外不观乎宇宙,内不知大初……众法之门,玄之又玄。”忘川双眉紧锁,轻声嘀咕。原本有所了无,然而此时又再次陷入无尽的疑惑之中。
耳边再次传来朱高照的声音,“闭目神游,心守气合。水凝成冰,气形而化烟,烟聚而成云,云消散作雨,雨汇而成流。时间流逝,风吹云烟,光驱邪秽,丰木草长,河水奔流,万物生生不息,此皆为道。水是道,光是道,众法之门,这天地间的众生一切,凡存在者,皆合乎道理,皆为道。”
忘川闻言,身躯一怔,体外霞光万丈,要是一轮从海平面初升起的红日,滔滔气流将他身体拖至于虚空中。与此同时,朱高照飞身腾空,剑指点向忘川的眉心,指间浮现太极图,他正声说道:“忘川,今我传你太虚道法,望你善用!”
眼前一黑,顿然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忘川又重新回到了那亿万星辰的宇宙之中,流光飞影,仙光氤氲,浩如烟好的星辰灼灼其华。宇宙中,只听到忘川一人独自呢喃,“道,何为道。道之本源,炁之始者,为无始,为无名。太虚无形,无极而生太极,诸天星斗皆为道之生物,其之大可衍化一方天地,其之渺小又为宇宙中砂砾细尘。如是众生,皆不外如是……”
忘川陷入无尽的时间洪流中,一步万里,在宇宙中行走,茫然无措,不知何处是归路,何处是尽头。
朱高照道法传毕,更显得疲惫,落下云端,抬头仰望着空中,心中暗道:哎,忘川,希望你能度过此一劫。愿你不辜负我们的期望,他日太虚观若有劫难,你若违背誓言,我即便魂归地府,也要冲出九幽,天地下,定要斩你首级。
在玉虚洞府前停留片刻,朱高照启动阵法后,只身下山去了。
悟尘在别院中与夏芷雪戏耍,忽然抬头仰望苍穹,嘀咕一句:“今日,天怎会出现两轮红日,怪哉。”随后便有尾随在夏芷雪身后,软声说道:“师姐,悟尘想吃鸡腿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两只……一只也行。”
柳夕笙、欧阳飞羽和幽若因忘川一事,心情颓丧、牵肠挂肚,不知忘川此一去,能否平安度过劫难,三人坐在别院内一言不发。玉虚峰弟子多番前来邀请一同游览太虚风景,都是悻悻而归。
茫茫宇宙中,浩瀚的星辰衍化德象,无边无际的太极图快速旋转,太虚黑白二气狂涌不止,忘川所行之处,周遭星辰颤动轰鸣,风林火山,雷雨电闪,犹如惊涛骇浪奔走。太玄经和太虚道经化作一个个金光大字,从忘川的体中飞出,朝着风火雷电压去。顿时,所有的德象悉数被道经淹没,宇宙中出现无数种声音在吟唱着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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