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雷电与白芒相碰,爆出一声霹雳炸响,数道气流奔走。随后,白虎与雷狮在空中缠斗,似是在争那丛林之王的地位,进行生死荣耀一战。
此时,太虚峰无极殿,朱高照、宿鸿涛正坐于殿前云台之,瞧着空中那面奇光镜中投射出的玄武台画面。
“师弟,此子果然是静水流深,卓尔不群!这一手控灵之术很是不凡哪。”宿鸿涛捋着花白的胡须品评道。
“当初在风雨楼初见时,师弟我便已动了收徒的念头。不过洞玄境的修为便敢挑战太虚境的修士,遭受十数个门派弟子围攻,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即便是那些门派的长老,估计也没想到这小子会如此凶横吧。”朱高照想起那日风雨楼一战,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一夜观潮,便踏入太虚境,即便面对冲虚境的安增寿,亦毫无惧色,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哎,奈何他与我无师徒的缘分呐。”
玄武台的胜负似乎已定,宿鸿涛不再有半分留恋,扭头看向朱高照问道:“如师弟所说,此子倒像是我太虚弟子。师弟,你可知他的来历?”
朱高照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曾找天机阁阁主推算过此子来历,天机阁阁主只说,此子天机被遮蔽,无法推算其来历。”
宿鸿涛惊讶地说:“遮蔽天机,连天机阁都无法算出来历,看来此子极为不凡啊,恐怕他背后有高人庇佑。师弟,天机阁阁主可曾留下批语?”
“天机阁阁主倒是留下了八句批语,师弟一时也难以勘破其中的玄奥,只知此子将来道途必然是无可限量。”
“师弟,你且说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龙蛇演义定九州,沧海遗珠落西沙。血祭苍穹惊天变,太古铜门群魔现。神车东起青山空,留有应龙守山宫。海日天破苦雾,朱辉散射青霞开。”
宿鸿涛暗自揣测着批语中的含义,两条雪白的卧蚕挤到了一起,无极殿中沉默了许久,他这才开口说:“天机阁的批语与灵族当年避世留下的预言不谋而合,相互应证,看来那预言中的天地大劫是在做难免了。此子身份来历神秘,天资极为不凡,批语中早已断定此子乃沧海遗珠,身负天道大气运、大机缘,应是真正的应劫之人。不过,这批语还是有许多地方不够明了,师兄我也一时难解,只能留待后日再细细思量了。”
“天音寺的慧觉大师许是勘破了一些天机,否则当初在风雨楼也不会诸般维护忘川,更不会将他的爱徒,那个叫悟尘的小辈留在忘川身边。这才短短数月,忘川他们这些小辈经历了多少生死劫难,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即便是我那徒儿,夕笙修为也突破至太虚境中期了。”朱高照说。
“一个小小的风雨楼观潮会尤岂会令慧觉大师挪步,哎,慧觉大师到底是胜过你我太多啊!他之所以下山,定是算出了忘川是应劫之人。”宿鸿涛有些感慨,有一份低落的情绪浮于脸,太虚观的传承比天音寺还要悠久,但时至今日,太虚观已经不及天音寺,怎能不让人唏嘘。
现实半点不由人,宿鸿涛很快调整了情绪,他笑着说:“柳师侄,修为能够突破至太虚境中期,对太虚观来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喜事。她这天资和机缘,太虚观这年轻小辈中,恐怕也没几人能比得了。师弟,你向忘川示好,又让柳师侄引他来太虚观,此事做得甚对。”
“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朱高照叹了一口气,“大师兄一直未太虚观的兴衰操劳,此番又闭关修炼邪影道,为的便是为小北门某些退路。此关键时候,我们做师弟的,理当如大师兄一样,承担起太虚观兴盛的重担,多为小辈们谋划一番。”
宿鸿涛捋着胡须,心中作出了一个决定,他说:“师弟所言在理。如今忘川小辈能与柳师侄交好,这便是我太虚观的机缘,我等万不能错失,等比试结束后你我一同见见忘川。若是此子愿意成为我太虚弟子最好,如若不然,日后愿意对太虚弟子照拂一二也可。总之,一定要将他与太虚观绑在一条船,哪怕是他想学太虚道法,我们也要舍得。”
“嗯,夕笙昨夜与我有说,忘川对太虚道法确有兴趣,回头我再探探虚实。”朱高照说。
两人再次将目光投向奇光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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