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此言一出,令安增寿心生顾忌,他冷笑一声,“赵老弟的面子,安某自是要给的。”
赵无极转身拍了拍忘川的肩膀,正声说道:“忘川,事实如何你且说来,不许隐瞒。若你当真作奸犯科,赵某也饶不了你。”
忘川点点头,将靖州城内连府发生的事情经过悉数道来,众人闻之,对无极宗众人的行事做派嗤之以鼻,指责无极宗好不要脸,身为修行者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若是放任唐宫之流残杀连氏一族,朗朗乾坤,试问天理何在?安增寿,换作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该如何自处呢?”忘川神情严肃,义正言辞。
“片面之词不足为信,宁国公一案已过数十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又怎知当年事?况且连氏若非心中有愧,又怎会忍气吞声,连风啸当年好歹是荒火营的东胜统领,他的子孙后代但凡言语一声,荒火营还能坐视不管了?”安增寿身旁的一名男子祭出法器,恼羞成怒地辩驳道。
“片面之词确实不足为信,凡事都可有商有量,但你们纵容宁霁仗势欺人、伤人性命,又作何解?为了一颗雷灵珠,唐宫不仅派人堵截于我,而且还亲自出手要挟我交出所修功法,这是正道之士该有的行径?”忘川顿了顿,继续说道:“别忘了,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言行举止,你们的苦心算计,最终人财两空,现在就露出这幅丑陋的嘴脸了?”
“小子,你是存心要与我们无极宗过不去是吧?雷灵珠是宁霁的家传之物,你没有资格据为己有,快交出来!”
“你要雷灵珠,自己过来取!”忘川冷笑道。
安增寿辩呵斥住身旁的弟子,说道:“安某倒是小瞧了你小子,如你所言,宁国公案中间存在误会,你不从中调停劝解,反倒不择手段,残杀我无极宗的弟子,这是何道理?他们与你有何冤仇,你随意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嗜杀成性,心中难道没有半点愧疚吗?”
忘川捧腹大笑,“安前辈,这也正是在下要问你的。你无极宗的人凭什么残害无辜,肆意践踏他人,你们的良心何在?若是时空能倒流,我依然会如此做!”
“放肆!”安增寿勃然大怒,身为无极宗的长老,却在此听一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的数落,“赵无极,今日即便你出手阻拦,安某也要取了小儿的性命!”
赵无极正要阻止之时,空中又落下熟人,来者是太虚观长老朱高照,身着一身黑白道袍,手指一柄拂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他的身旁同样跟着数名太虚观弟子,有一人忘川认识,正是凤南翼中落逃的柳夕笙。
朱高照捋着一撮有些发白的胡须,对忘川微微点点头,随后说道:“安增寿,你想取这位小友的性命,可曾问过贫道是否答应?”
安增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朱高照,你这是何意?”
朱高照并未理会安增寿,而是走到忘川身前,下打量了两眼,微笑着道:“小友,多谢仗义出手搭救小徒一命,笙儿,还不过来见过小友!”
柳夕笙屈身行礼,“凤南翼,多谢道友相助,夕笙铭感五内!”忘川连忙回礼道:“柳姑娘言重了。”
朱高照从宽大的道袍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小友,这是太虚观的太虚龙虎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小友能够收下。”忘川连连推辞道:“前辈,如此厚礼晚辈断不能受。”
“高照兄,连太虚龙虎丹都能送出,这可不像你呀!”赵无极笑着抱拳道。
“贫道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若不是这位小友,贫道当真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朱高照笑了笑说。赵无极着从朱高照手里接过太虚龙虎丹递给忘川,“忘川,你也不用跟高照兄客气,长者赐不可辞。”
“这……”忘川有些为难地看着朱高照和赵无极,柳夕笙开口说:“忘川,收下吧。”见柳夕笙如是说,忘川这才接过太虚龙虎丹,恭敬地朱高照说:“多谢前辈厚赠,晚辈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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