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的功法看似绵柔无力,实则攻势异常凶猛,更可怕的是,唐宫对忘川下一步行走的方位似乎是了如指掌,每每忘川身法变幻,稳住身形之时,唐宫的折扇法器便已攻来。半烛香来,忘川疲于躲避唐宫的攻击,却始终无法近其身,在斗法中忘川已然负伤。
反观唐宫,一招一式皆狠辣无比,却未曾给忘川造成致命的伤害,即便是与忘川交斗过程中,他依旧一副慵懒之样,似乎并不着急取了忘川的性命,像是在戏弄一只到嘴的猎物。
连府的情况尚且不知,忘川十分担心幽若和欧阳飞羽等人的安危。他想尽快结束战斗,但面对唐宫又素手无策,心中不免有些焦躁。看来为今之计,唯有殊死一搏,或许还能争得一丝胜算。
他心中一横,将纯阳真诀运转至极致,周身金光大盛,护体罡气炙热无比,脸上的汗珠刚刚滑落,便化作一缕白气。
“提剑归丹定五行,返本还原把剑进。龙心指路悬左足,穿越云天指星宿。”忘川口念法诀,手结剑印,剑指即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打入洞虚剑内,只听洞虚剑嗡嗡作响,嗖的一声划破天际,击碎乌云,天上星宿银光烁烁。浩瀚的光芒轰然落下,将整个巷道照耀得如同白昼,一座巨大的五行法阵出现,五根颜色各一的囚龙锁链带着哗哗声响将唐宫再次束缚。
唐宫催动功法,运足法力想要故技重施,挣脱囚龙锁链的束缚,却忽然发现真气难提,仿佛元府之门被上了数道枷锁,唯独弥留一处缝隙,元府的真气犹如抽丝般调入经脉之中。
虽然真气提用不足,但是对唐宫来说足矣,囚笼锁链上出现一道道裂纹,裂缝越来越大,天上繁星射入阵中的星宿之力更是磅礴,裂纹不断的被修复。
唐宫见状不禁咦了一声,心道,这小子修为平平,但这一身功法果真是玄妙无比,竟然能禁锢我的修为,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若我有此功法相助,修为必然突飞猛进,到时宗主也要对我另眼相待,长老之位还不是唾手可得。
想到此处,唐宫计上心头,正欲开口说话时,便听闻:“抱剑出鞘阴阳触,玉龙抬头风云吼。龙吟绕步随身依,碧波浪中神针奇。”只见长虹贯穿天际,天空犹如火烧云之相,狂风呼啸,乌云翻涌汇向一处,隐约见有一硕大无比的龙头在乌云中渐渐抬头,四方雷动,风云变幻激荡中,龙吟之声不断。
忘川脚踏天罡北斗,步走龙蛇,脚下碧浪碧浪涛涛,他提剑冲向唐宫,似是踏浪而来,汹涌的威压倾轧而下,“吼!”的一声振聋发聩的龙吟,便见浪涛中有一巨影冲向唐宫。巷道里一震颤动,两侧房屋倾塌,尘土飞扬。
风烟过后,唐宫屹立不倒,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囚笼锁链不见踪影,他的剑指竟然硬生生地夹住了洞虚剑,忘川双目瞪圆,不可置信地盯着唐宫,喉间微动,一口鲜血溢出,只见他的后背正插着一把几近没入身体的黑色折扇。
唐宫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角,背在后腰的左手微微一动,折扇从忘川的后背飞出,扇子上鲜血淋漓,随即忘川那伤口血涌如泉。唐宫夹着洞虚剑的剑指一松,忘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动着伤口,又咳出两口鲜血。
“小兄弟,你我实力过于悬殊,又何必负隅顽抗,自取灭亡呢?”唐宫未急着动手,啧啧几声,看着面前的忘川,似是有些惋惜。
忘川强撑着起身,他此刻几近是一个血人,忍着疼痛说道:“自从离开连府那一刻,在下就没打算活着。阁下想要抢夺雷灵珠,除非我死了。”
唐宫桀桀阴笑,啧啧数声,“骨头倒是挺硬!”说着,便是一脚将忘川踹飞了出去,随后他再次出现在跪地不起的忘川面前说道:“可惜了,年纪轻轻,却为了几个不相干之人,要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这世俗道义难道比你命还重要吗?”
“像你这般狠辣无情、持强凌弱,为一己之私,残害无辜的邪魔外道也配与在下谈道义?!”忘川啐了一口血沫,一边拖延时间暗自运功疗伤,“修道修到你这份上,与魔教之徒有何分别?或许是在下高看你了,你本就是魔教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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