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少侠,多谢出手相救,玉诚感激不尽,请受在下一拜!”说着,连玉诚便欲下拜行礼。
忘川上前扶着连玉诚的手臂说:“玉诚兄折煞小弟了,忘川愧不敢当。若不是在下兄长胡闹,玉诚兄与连夫人何至于饱受分离相思之苦。”
三言两语,忘川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道了个清楚,连玉诚却再度拜谢。原来那晚,秦刀将姬雪青掳走之后,连府上又出现一伙黑衣人,他们也是为了姬雪青而来,不曾想被秦刀捷足先登。适时,这伙黑衣人寻遍府内上下未果,却不曾想被出恭的下人发现了踪迹,于是在府内大战了一场。
忘川恍然大悟,秦大哥必然是收到了风声,得悉这伙黑衣人要对姬雪青不利,这才抢先将其带出府外。只是忘川心中有所疑虑,一是这群黑衣人是何身份,为何要掳劫姬雪青二是连府的人怎知是秦大哥掳走了姬雪青,昨日彭成虎带着一群人前往芙蓉酒楼问秦大哥要人时,那群黑衣人为何没有现身三是姬雪青在靖国公祠内曾言明,有人要拿他作要挟逼连玉诚就范,为何不直接抓了连玉诚,反而兴师动众的想要掳劫姬雪青呢?四是秦大哥说予我一场机缘,我也按照他所说的地点将姬雪青送回府内,只是这机缘又是什么呢?
看来这些疑团唯有从连玉诚身上才能找到答案。
正待忘川沉思时,姬雪青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连玉诚的手,连玉诚忽然反应过来,笑着说道:“看我,一时激动竟怠慢了贵客。忘川少侠,若是不嫌弃舍下寒酸,不妨进厅内小坐片刻。”
“玉诚兄拳拳好意,忘川岂有拒绝之理。”忘川笑了笑,随着连玉诚进入府内正厅。古话讲,穷人家看灶堂,财主家看厅堂。忘川初入连府的会客厅,方才体会到何为名门望族。
放眼望去,一水的紫檀木家具规正地分列两侧,座椅之间隔着一张高脚方凳,登上摆放着形态各异的瓷器,色泽靓丽而清秀。白玉石屏风有数尺之宽,一副山水墨画浑然天成,东西两侧由珠帘锦罗隔开。墙壁上多有挥毫泼墨丹青佳作,正堂上悬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巨型人像,身着官服,甚是威严。恍惚间似是一位当朝宰辅目视前方,浩然正气跃然于纸上。
人像上方高悬着一块匾额,题字曰:浩然正气。而两侧则悬挂一副对联,上联曰: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下联曰:青山青山矗立不坠凌云之志。再左右观之,两方木柱上有楹联一对,是曰:楹联丝竹同清当天合曲,山水齐朗映日生文。
厅内陈设点缀之细节自不用多表,忘川只稍作打量,便知连家诗书传家,祖上曾在京都食过高官厚禄。
连玉诚对一旁的下人作了吩咐后,随后招呼着忘川落座。连府下人手脚很是麻利,各色点心很快便端了上来,“这是靖州城盛产的茗茶玉楼春,乃是初秋尚佳饮品,忘川兄弟不妨品茗一二。”
忘川端起盖碗,一股扑鼻的清香用来,揭开茶盖,只见根根状似琼楼的绿色茶叶悬立在水中,好似一堂绿波春水。忘川抿上一口,茶汤清沥、醇香绕齿,不禁赞叹:“好茶!”
“原来忘川兄弟也是懂茶之人。”
“让玉诚兄见笑了。在下出身寒微,哪懂得什么茶道。这再好的茶到了在下口中,不过是老牛饮水罢了。”忘川放下手中的盖碗,连玉诚生于书香门第,见识广博,腹有诗书,礼乐诗书和茶香花鸟品茗把玩之道,那是轻车熟路。忘川他不过念过几年私塾,能识文断字,若是在连玉诚面前班门弄斧,无疑是自讨不自在。
“忘川谦虚了。这饮茶,饮得的是朋友、饮得是心境。与君子饮,纵是大碗粗茶,那也是人间滋味、回味无穷心情舒畅通达,心境自是更上一层楼。今日,能与少侠在此饮茶,玉诚可引为平生一大幸事。”
“玉诚兄,在下有一事不知当问否?”在忘川眼里,连玉诚是一位谦谦君子,如春风化雨般,照顾忘川的情面。他想起连府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又联想自己心中的疑虑,觉得还是应该当面向连玉诚请教为好。
“忘川乃是世外高人,能够自降身份与在下称兄道弟,在下自是与有荣焉。既是兄弟相称,忘川你又何须见外,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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