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说你多少次了,我们五位兄弟现在都食着朝廷俸禄,出门在外一言一行皆要谨慎,不可再像以前由着性子胡来,成何体统。有道是,不知礼,无以立”
那位五弟不胜其烦,一口将碗里的酒都干了,龇着牙回味就中辛辣之味,打断道:“行了,我的好二哥哎,不就是喝顿酒嘛。整天曰礼、曰仁、曰义的,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你看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兄弟们都是粗人,不懂那些大道理,咱一不坑蒙拐骗,二不仗势欺人,三不偷鸡摸狗,行的端做得正怕什么。说几句粗俗的话,就有失体统了?再说了,虽说现在食朝廷俸禄,可咱也没少出力。就说这次吧,若不是运气好,咱这几条老命早就折了。”
“五弟,圣人曰”
“二哥,圣人云,食色性也。美味佳肴当前,若不敞怀畅饮,岂不辜负了圣人的教诲。”五弟不耐烦地打断了二哥的话,端起酒碗说:“诸位哥哥们,为了今日的大难不死,干!”
“五弟,忠言逆耳,你二哥若不是把你当作兄弟,他何必废这些口舌,他难道不想清闲一些吗?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你有伤在身,更应懂的节制才是。再过几日便是观潮会,这靖州城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为首的大哥语重心长的劝说,言语虽然温和,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转头看向另外一侧的男子说道:“老三,你也少饮些酒。待会儿回屋好好调理伤势,靖州城的夜,不太平啊!”
坐在对面的这名男子,一头短发束着镶玉发带,脸上留有一记刀伤,身着皮甲,双臂长如猿猴,他低声问道:“大哥的意思是,那些藏于暗处的人,想要对你我兄弟动手?”
“哼,他们要是敢动歪心思,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老五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
“五弟,你难道忘了城外的教训了?别逞口舌之快,这靖州城里修为比你我兄弟高的大有人在,即便是我们五兄弟联手,也未必能讨到便宜。”老大见老五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禁数落道。
老五怒目圆睁,猛拍下桌子骂道:“此事说来便让人来气,为了酿制五宝仙露,我整整花了五年收罗宝贝,千辛万苦酿制一壶五宝仙露,白白让那狗日的秦刀给糟蹋了。终有一日,我一定要收拾秦刀那厮。”
老五身旁坐着的男子,鬓角银发垂肩,身着破损的黑色长袍,血迹斑斑,看似年轻的脸庞却是饱经风霜,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两道精光忽隐忽现,锐利难当。只见他一手搭着老五胳膊,在伤口处用力一窝,随即老五便发出一阵呲牙咧嘴的痛吟。
这时,老五身旁的男子笑道:“老五,你这伤得不轻啊!是谁如此大胆,敢下如此重手。五弟莫怕,三哥替你做主。”
兄弟五人自西南同州某地归来,为了能够在八月十五前赶至靖州城,一路疾驰而来,长途跋涉本就疲累,却不曾想途中遭遇多次袭击,兄弟五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眼看靖州城仅一步之遥,精疲力竭下,兄弟五人在靖州城外一处茶肆稍作停留休整。
这老五酒瘾上头,便亮出了五宝仙露,在四位哥哥面前大家吹捧,却不料差四种有位掰着馍馍吃茶的秦刀,突然对其出手,从他手中抢下那壶五宝仙露。不由分说,老五便向秦刀讨要。
秦刀嘴也着实刻薄,一言不合两人便动起手来。仅仅百余回合老五便败下阵来,其余兄弟四人见状不由一惊,旋即对秦刀出手。以一敌五,从局面来看,秦刀必败无疑。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那秦刀外表看似傻头傻脑,却非常狡黠。边打边退,带着这兄弟五人在靖州城外兜圈子,时而出其不意,打得他们防备不及。兜兜转转两个时辰,秦刀没了人影,老三和老五都受了重伤。
被揭了底,老五顿时面红耳赤,急着反驳道:“三哥,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你受得伤不见得比我轻。往日你不一直自诩剑法了得,怎对秦刀那厮却束手无策?!”
“”
远坐在角落里的欧阳飞羽,这时小声嘀咕道:“他们怎么来靖州?”
“欧阳师姐,你认识他们?”忘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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