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曼天从未用另眼看过他们姐弟二人。她的心如天空般纯净。
“咚咚咚。。”清晰的敲门声打断了韦文雅沉思的心。她收起她刚刚不由自主的笑容。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黑着脸的奇静,以及围着一圈又一圈严阵以待的士兵与门人。她不慌不忙的走出门,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然后往前厅走去。周围的人因为她与忆将军的一战均有耳闻,所以对他深不可测的功夫都有所忌惮。凡是韦文雅所到之处无不开路让道。
她走到前厅,那些人便陆陆续续的跟到了前厅。
而在前厅,朱忆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忆将军如此阵仗,这是要来与我算一算总账了。”韦文雅笑着绕过站在门口的朱忆径直走到内堂坐了下来。
“不,我是来请求你的。”朱忆说着并不转身。
“请求我?”韦文雅露出一丝冷笑“何事需要您忆大将军来请求我啊。”
“我知道你今日带走曼天定是想到了法子医治她。我带人来是想给你开路。”朱忆走到她身边也坐了下来。
“喔,那我岂不是要好好感谢忆将军了。”韦文雅一脸真诚,好似真的感激不已。
“我只想知道你如何医治,可对阿曼身体有所伤害吗。你知道的,毕竟她去除鬼魅之体的时候如死过一次一般。我着实不愿意她再经历如此凶险之事。”朱忆说着,眼中竟有了一些泪花。
韦文雅也不看她,呆呆的看着大厅外人潮涌动。突然她发现角落里藏着一个唯唯诺诺的人,那是她的弟弟,甲父国的太子。尽管此刻前厅院外人员众多,但矮黑的皮肤还是让人迅速认出了他。她又突然想起刚刚回忆的事。
“难道忆将军觉得我会害了大郎?”韦文雅审视着朱忆,脸色露出一丝嘲笑。
“不不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有办法说出来大家商讨商讨罢了。”朱忆突然被问得手忙脚乱,胡乱的解释道。
“不必了。方法是肯定有的。但至于医不医,怎么医,决定权不在你们,而在大郎自己。待她醒了,我自然会将方法告知于她。至于结果如何,我都听她的。”韦文雅边说边起身往外走。刚迈出两步却被朱忆拦在了面前。
“别误会。”朱忆低着头,言语像乞求一般卑微“请一定,一定劝说阿曼医治,戒掉罂粟之毒。拜托了!”朱忆将双手合十握拳在胸作臣服状。
“有事求人,不应该跪下吗?难道泱泱贤国的礼数竟还不如我一个亡国之奴?!”韦文雅说着哈哈哈大笑的往外走。
“啪!”只听见身后一声响。前厅院外的人整整齐齐的刷刷跪倒在地。她忽然收起了刚刚桀骜的笑容,心里百种滋味。她知道,朱忆屈服了。她跪下了!她为了曼天跪下了!她突然心里生出一丝嫉妒。“哼,有什么了不起,如果可以,我愿意用的性命去换大郎的命。小小的下跪算得了什么!我毕竟也是一朝公主,你一个将军,下跪也是应当的!”她脑袋里有两个小人互相吵架劝说着,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她从跪着的人群中间穿过,回到藏书阁,将房门锁得死死的。终于眼泪流了一滴下来。她用手擦拭下那滴泪珠,又不禁好笑起来。她不明白那滴泪是感动还是生气。
过了几个时辰。曼天醒了过来。奇静端了一点鸡汤进来。韦文雅接了过来,将曼天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边吹边喂。此时的曼天已经虚弱不已了,才几天而已,身体已经瘦得露出了骨头。
她的全身没有力气,以至于连喝汤一口喂进去,要流出一大半。她对自己有些失望,勉强喝了几口便不张嘴了。眼睛呆呆望着窗户。
韦文雅轻轻帮他擦了一下嘴。“大郎,你看。生命要有裂缝,阳光才能照进来。”曼天眼睛灰色,此刻的心却是黑色,她布满了失望与害怕。但听到韦文雅如此说,她看着窗户缝隙透出的丝丝点点的阳光,心里突然一暖。
“那个什么牛角筒也是。罂粟虽能让人心境开阔,但这个东西副作用更多。她怎么好给阿曼用,待我见到她,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奇静越说越气,最后干脆捶胸顿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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