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曾经-魍魉 (5-3)

“别怕，大家回去，我会救大家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小姑娘的声音。瞬间人群散开，中间留出一条直直的道路来。那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女孩，一身黑色，显得她的皮肤异常的苍白。

人群在她的劝说下，纷纷回到了村里。

曼忆二人走了过去。“姑娘，这村子里是怎么了？”

那女孩听着，转身打量着曼忆二人。“姑娘，是在叫我吗？”

曼天看了一眼朱忆，一脸苦笑。“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三个人吗？”

“那你就错了。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你们两人唤我‘婉姨’吧”婉姨害羞的笑了笑。曼天却吃惊了一脸。“这里得了瘟疫，我方才听闻你们二人也是郎中，倒真是能帮到我。”

三人边往村里走，边谈论起来。原来明月村以前民风淳朴，人们安居乐业，也是一块净土。自从这瘟疫出了，官府边封了村，人是越死越少。来了几批医官，又死了几批医官。现在官府再也不敢派人来了。只好将健康的人移到村外，病了的人就在村里自生自灭。只是这府衙县令还是有良心，衣食草药一应俱全。封的只是人而已。一开始还有人偷偷跑出去，但是这也只能拖累身边的亲人，后来时间久了，村民也怕传染家里人，便心甘情愿的等死。

曼天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况。除了有些闹肚子，还真没发现异常。

她只好拿出自己的精油倒在枯木之中，进行焚烧，空气中慢慢布满了精油的味道。说来也奇怪，连续几日，再无人死亡。一时间，村民们都信极了曼天，认为她是上来派来救他们的神。纷纷跪拜祈祷。

“阿曼，你那香香的油还真是有用。”婉姨似乎也看到了希望。

“没用。那个只是消毒净化空气。治表不治根。”曼天依旧心事重重，整天吃喝不下。婉姨也听不太懂曼天的话，依旧笑着不语。“婉姨，我想看一下一个人从病发到死亡。”

曼天的这句话吓到了婉姨。婉姨犹豫了一下，回避了曼天坚定的眼神。曼天知道自己劝不过她。也不再提及。

几日后，曼天失踪了。。

可谁也没注意到，失踪的还有一个小女孩。

又过了几日，曼天回来了。

没人问他去哪里了，也依旧没人注意到失踪的小女孩。在这样的一座村庄里，任何人的失踪都会被定义为死亡。但死亡却没有人会去收尸，因为死亡在这里太过平常。

“阿曼，。你。。怎么，，突然。。。”婉姨开始有点害怕眼前的这个人。

自从曼天回来之后，她便像会了巫术一般，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康复了。村民们自然是高兴的，但婉姨却开始有些害怕。同为医者，她知道，曼天肯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会突然找到了救人的办法。

其实她猜对了。

消失的那几日，曼天不停的用小女孩试验。她亲眼看到了一个女孩，开始只是轻微的呕吐，慢慢到她拉血，吐血，拉出肠子。那裸露的一根根肠子混合着腥臭陪伴了曼天那几日。还好一条命换回了解药。曼天自问无愧于心。

后来，官府知道了。开心得不得了。几乎是以夹道欢迎的形式迎接那些已经康复的人。

曼天也越来越有信心。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三天不到。

士兵突然押送了许多村民来。

原来是康复的病人竟然传染给了健康的人。最让人担忧的是，有人因为呕吐而亡。这样看来，病情越发严重了。

曼天看过病情，却发现与之前的病情无异。

这无疑是对一个医者的又一次严峻考验。

每天只好看着人一个一个的死去。竟无可奈何。更多的人上一秒钟还在说话，下一秒钟就离开的人世。

“救救她，，我求求你们，，救救他。”一个苍白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晕倒过去的孩子，这小孩正是刚进村的时候被朱忆抓来的小孩。那妇人几乎是冲到曼天面前的，她在不远处就跪了下来，膝盖在地上拖了一段长长的血印。话刚说完，便晕死过去。婉姨检查了妇人的身子，发现只是太虚弱便晕倒了，但小孩子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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