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湫虽说失去了相公王秀才,但家里却没因此而清冷下来,一个是非妖及怪的稻草人神奇的活了过来,但却无半点歹意,也算是个温暖的陪伴。
一个又是身世奇迷的酒鬼,一身才华,却落不了脚,混个酒钱都难。
但就因婉湫这不应该的热闹被刘婆婆给发现了,这下子可堵不住这老太婆的嘴了。
刘婆婆将此事告诉了托她说亲的王二,这王二可惆怅了起来,好不容易盯上的嫂子,这下还变成了屋里有人,那再继续惦记,还有用吗?
这事儿在村里也多少传了开,不过婉湫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照样做自己的事,谁爱说让他们说去。
这村里上下,若要是明白人,那就做个好乡亲,若是嘴子碎,也就当做不认识。
王二没有放弃,他总是悄悄的躲在远处打量着婉湫,看着婉湫忙着酿酒,忙着耕作。
瞧着酒鬼整日早出晚归,但他不明白的是,他远远望去,像是婉湫还养着一个人,像是个傻子,因为老爱跟在婉湫身后蹦,连路都不会走。
那日一早,酒鬼将卖画的几文钱给到婉湫,婉湫手里端着要洗的米说道:
“酒还没酿好呢!”
酒鬼腼腆的挠了挠头:
“先存着,到时候一起换酒。”
说完酒鬼把钱塞到婉湫手里后便要出门,而身后的婉湫则说道:
“今天要不就晚点出去吧,吃个早饭,一会儿太阳出来了,我给你剪剪头发,刮刮胡子,你看你都成啥样子了,这谁还敢找你买画?”
饭后,婉湫搬来椅子,找来工具,酒鬼则一脸紧张的坐着一动不动。
“放轻松,剪个头发,又不是出家!”
酒鬼那厚厚的长发被婉湫一刀一刀的剪下:
“你这头发乱糟糟的,这次多剪点,以后长出来就好了。”
婉湫服侍王秀才也有些年月,虽说这手法不怎么样,但也还算过细,她剪掉了酒鬼的蓬头垢面,脸上也略显神色。
剪完后,她知会酒鬼去自己洗洗,然后进屋去拿东西。
等到酒鬼洗的差不多,她便轻敲着酒鬼的房门说道:
“这衣服是我相公生前穿的,你试试合不合身,你以前那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婉湫在院里打扫那一地的断发,而酒鬼已经换完衣服出来了。
酒鬼慢慢吞吞的走到婉湫跟前:
“挺合身的,谢谢!”
婉湫这才抬起头,而那一瞬间婉湫瞪圆了眼睛,一直盯着酒鬼,一眼不眨。
酒鬼觉得有些尴尬,刻意的问道:
“有哪里不对吗?”
婉湫这才从发呆中醒了过来:
“没,挺好的,快去吧,早点回来。”
酒鬼一脸莫名其妙,但这身打理后,他的确感觉神清气爽多了。
而就在酒鬼关门离去后,婉湫仿佛终于坚持不住了,手里的扫把一下滑落在地,自己也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稻草人默默的陪伴在她身边,它或许知道,婉湫睹物思人,想起了死去的王秀才,可它无法表达,只能默默的陪着她。
酒鬼那一脸俊郎,以及那一身书生气质,是这村子乃至其他村子里都不曾见过的,他像极了王秀才那般温文儒雅,身板笔直!
这王二见酒鬼从他家门口路过,差点没认出来,对婉湫家里他更是充满了好奇,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瞧瞧,这小寡妇家里到底藏了多少人。
当天,王二乘婉湫出门劳作,便偷偷的溜进了她家里。
翻墙入院,家中无人,稻草人见有外人进来,便一动不动立在院子里。
只见那王二朝屋里去了,他大屋小屋都找了个遍,但的确没见着什么东西,可他就奇怪了,明明婉湫家里养了两个人,怎么今天进来就找不着了?
王二从小游手好闲,今天溜进婉湫家里算是啥也没找到,但他可不死心,他跑到婉湫屋里,从婉湫的柜子里翻倒了婉湫当年陪嫁的嫁妆。
那是一个金镯子以及一些钱财,王二全都收入囊中,这趟也算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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