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继日,文娘和龚竹话多了起来,他们吟诗作对,谈及过往。龚竹已弱冠之年,却无成婚,只因其执意不娶缘浅之人。
“文娘你不会干的吗?”
龚竹问道。
文娘伸过手去抚摸着龚竹脸庞:
“那年他如你这般!”
指尖的水珠从龚竹侧脸滑落,他一头雾水:
“我觉得,应该是干不了……”
彼此沉默了片刻,龚竹便兴起说道:
“要不你把他画出来,我去带他来见你?”
文娘一听心喜,便拿笔便画,可是才落笔,水便由笔尖流入画纸,冲散墨痕。
文娘哀愁的缓缓走到窗前,身上不断滴落着水珠。龚竹用手巾帮忙擦拭她眼角:
“虽然分不清楚,可我感觉你在哭……”
文娘一下扑入龚竹怀中,稀里哗啦的的哭了起来。龚竹一脸不自在,等到文娘抬头时,他全身早已湿透。
“要不我想想什么办法带你出去吧!”
龚竹找了很多衣服给文娘穿上,可是也会被打湿。他又找来一身蓑衣斗笠……此时屋外便有人说话:
“竹儿,这青天白日的,你老躲屋里干嘛?”
那是龚竹母亲,说着便要推门进屋来,龚竹连忙回应:
“啊?母亲……没……没事……我就……”
边说边让文娘躲进缸里,话还没说完,他母亲便推开了门,一踏进屋,地上全是水:
“竹儿,你这是做甚?”
龚竹抱着蓑衣:
“呃……孩儿就只是想看看这蓑衣是怎么挡雨的……”
母亲慢慢的走近水缸,一只手搭在缸口沿边上:
“竹儿啊,你也不小了,你看你还弄个大缸在屋里,依娘亲说吧,你就应了你父亲和上官家闺女成了婚,上官家可说是…………”
龚竹急忙打断话:
“咱龚家也不差啊,母亲您说是不是啊,来,屋里全是水,我陪你去花园走走。”
“你脸色不好,一点精气神没有,是该多出去走走。”
过了好一会儿,龚竹才回来,刚推门,文娘就一脸喜悦急忙上前道:
“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龚竹则一脸无精打采:
“文娘你成亲了吗?”
“啊?没……”
“你说吧,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你可以下雨天带我出去啊,那时候不打伞,别人不就看不出了啊!”
龚竹或喜或忧的说道:
“聪明……”
“你不开心吗?”
“没啊……”
“你等我下,我去给你偷点东西。”
说着,文娘便飘了起来,行走无声。没过一会她抱着一坛酒回到屋中。
“文娘这酒是我家的……”
“我知道啊。”
“那你还偷?”
“你哪来那么多事,你不开心,我陪你喝酒,喝完下雨,你陪我找人。”
两人深夜里又不敢大声,也就悄悄举杯:
“文娘,我感觉你没喝进去,你到处都在漏水……”
文娘半醉半醒的驳道:
“你才漏水的呢,又不是我想死在河里。”
龚竹也喝蒙了:
“哦?那你说说你咋跑河里去了。”
说着便又举了一小杯。
“小竹子啊,我给你讲啊!”
我家住陵郊城,那时我已破瓜之年,正是谈婚论嫁,习得琴棋书画,程桓与我门当户对。
那年他向我父亲大人提亲,因我俩交好青梅竹马,我便无推辞。可父亲大人却不许,说是男儿应志存高远,若程桓只愿守在家中做微薄生意,空废了一身才华,那倒不如给我另结良君。
程桓从小,诗书作画了得,邻里街坊都甚是夸赞,可他却从未想过功名利禄,只在街上卖卖字画以求温饱,他家父怎说,他都不愿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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