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鬼摇摇头道:“你学了这么多年医,实在委屈你了。有一本书叫《东坡志林,你可以翻阅翻阅,上面就有治这个病和取猫尿的法子。只要用生姜擦拭猫耳朵,便可以取得猫尿。”
郎中脸一红,低头作揖道:“晚辈惭愧,确实未看过此书,多谢前辈指教,晚辈一定继续努力多钻研医术,不再沾沾自喜。”
邋遢鬼实在不喜欢这郎中身上这文绉绉的样子,摇摇头,不再说话。
没一会儿,病人哥哥便借来了一只大花猫。邋遢鬼跟旁边人讨了一块生姜,那人还借给他一个布碗。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邋遢鬼取猫尿。
邋遢鬼将生姜掰为两半,然后拿出一半,用生姜的汁水在猫耳朵上使劲的蹭了几下。
大花猫明显不舒服的叫了几声,而后便腿软,在地上踱了几步,而后便被邋遢鬼捉起来尿在了碗里。
众人一阵惊讶,都被邋遢鬼这一手惊艳了一把,大家低头交流,其间竟然还有人拍起了手。
邋遢鬼对于那些全都充耳不闻,将病人右耳上耳门穴的银针拔了下来。邋遢鬼将病人的右耳洞朝天,而后用银针在碗里蘸了蘸,银针上便有了一滴猫尿。然后将银针上的猫尿一滴滴的滴进了病人的耳洞。
一连五滴,邋遢鬼这才停了手。将银针和碗放在一旁,邋遢鬼起身长吸了一口气。
邋遢鬼看着一旁聚精会神的郎中,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道:“虫子出来就可以拔掉银针了。”
郎中看得很是投入,轻轻的点点头。
就这样不到半晌,众人便清楚地看到病人的右耳伸出了两根细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就看着那两根细须抖动了一下,然后一个一寸长的,筷子粗的,浑身是脚的土灰色的虫子爬了出来。
“是蜈蚣?”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又听另一个人道:“哪有这么小的蜈蚣,颜色也不对。”
“那是什么?”
无人回答,众人抬头去找邋遢鬼,但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原来邋遢鬼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便离开了。
众人又将视线投到了那个郎中身上。郎中脸色一红,轻咳一声道:“这个东西叫蚰蜒,只有北方才有。书上说他会钻进人耳洞里吸食人的脑髓,现在看来是真的。”
众人一片哗然,都不寒而栗的后退了一步。等那蚰蜒从病人身上爬下时,郎中上前一步,一脚将它踏成了肉泥。
众人唏嘘一会儿,便都散了去。
郎中上前将病人头上的银针拔下,然后轻轻的按揉了几下太阳穴,然后掐了他的人中。不一会儿,病人便缓了过来。
睁开眼睛,病人虚弱地看了看周围,忽然脸色怪异的一抽,赶忙侧过头,将右耳冲向地上大喊道:
“我的耳朵怎么进水了。”
旁边的郎中和病人哥哥相视一眼,不由大笑了起来。
薛娃子已经两天没有看见蒋虎了,自从那日晚上他走了后,他也不知道后来蒋虎有没有跟着他回来,但是后来听说有人早上去田里结果发现那个盗洞又被人打开了,官府衙差都撒了出去,关捕头说是有小毛贼贪图财宝,没什么大事的,于是就让薛娃子去把那个坑填了。
薛娃子去填坑时还专门下去看了一下,里面除了破碎的棺材板什么都没有,薛娃子便将洞口封了,然后也没去问蒋虎那夜后来怎么样,但这两天都没见到蒋虎,薛娃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要知道蒋虎可只有他这一个朋友,不来找他,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犹豫再三,薛娃子还是决定去看看蒋虎。
说去就去,这日大清早薛娃子特意起来的早了些,但管捕头头却比他更早,天刚蒙蒙亮便出门去了。洗漱完后,薛娃子也没什么可带给蒋虎的,收拾好了门一带,就向蒋虎的家里走去。
薛娃子家离蒋虎家的路程不是很远,慢悠悠的走过来时,街上的人已经都很多了。但是等薛娃子到了之后却发现蒋虎还没有起床。
“没道理啊,这家伙每日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别人家的鸡鸭鹅,怎么,转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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