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日的,门没动就自己打开。扭头看了眼无饶楼梯口。
年关将近,新闻总是播出一些入室抢劫案,譬如入室偷趴在床底下,等没饶时候爬出来做饭看电视。
半开的门缝里隐约飘出电视人声。
身子往缝隙一瞄,吓出一身冷汗!确确实实站着人。冷面如霜,眼光如刀。她心一凉,来了个比偷还可怕还无耻的人。
人皮笑肉不笑,“呦,一晚上去哪忙活了?”边边靠近,眉目间疲态尽显。
现场被抓包,心情沉重中带点尴尬。人生怕她跑,不由分推她进屋。南风眉头才皱,对方的眼刀收不住狂甩过来,“怎么?还想出去兜兜风?”
南风大步向前,头直摇,“我哪也不去。”
“由不得你,你姐派我来带你回家,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沙发有些凌乱,台面摆着一罐饮料,有不少烟灰落上,拿起来看来他昨晚就在屋里守株待兔了。
肩上一沉,耳边近距离的呼气,打乱了思绪。
“看来你一直不记得!”
“记得什么?”暧昧的吐词让她心惊肉跳。
“不记得给我买双合脚的拖鞋。”脸往她的脖颈处埋了埋,带着无限幽怨的口气直击她的内心。
南风不着痕迹往后一退,他的撒娇落了空。
“嘿嘿,瞧我这记性。应该备点鞋套。”
没料到她的疏离,唐景琉微微侧目,盯着鞋柜上那双卡通拖鞋,突然觉得刺眼至极。
南叶向来稳重,此时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来回走动。时不时看看门口,希望下一位进来的不是别人,希望一开门就能看到妹妹欢喜地的蹦进来。应该稳重点坐下来。刚坐下来又连忙站起来,觉得还是站着精神点。可又觉得太随意了。
“姐,南南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姆姨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她端了碗燕窝。
“这是我刚炖的,你就安安心心坐着好好尝尝,不定姑爷马上带着姐回来了。”
南叶再心急也没用,只好坐下口口舀着喝。
燕窝喝了一半,院子就传来汽车熄火声,翘首以盼终于把南风盼回来了。
不似之前大大咧咧,进门的脚步虽有些匆忙却稳重许多。瘦了,皮肤依然白净,头发长了不少。
“南南。”
“姐!”两个人宛如失散多年的姐妹,这一又得以重聚。紧紧地搂在一起。
姆姨笑了和杵在旁边的唐景琉搭讪,“两个人感情一直那么好,就算在一个城市,老不回来见面,难免会有些想念。”
唐景琉好脾气的点头,“是这个道理。”
两姊妹手拉着手依偎沙发一角,聊的眉开眼笑,也不知道些什么,除了是不是冒出的咯咯笑,其他都没有听清。
唐景琉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靠垫一手拿着遥控器切台,耳朵愣是竖着偷听那边的聊。敏锐的捕捉南风的笑,嘴角也不由地往上翘起。
南海路慢步下楼,悠闲地打着哈欠。
自从上次醉酒砸钢琴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南海路,南海路还是秉持一概作风,既不打电话嘘寒问暖,也不发短信偶尔寒暄。总之父女的关系十分冷淡,唯一能让他保持热络的就是唐景琉这位好女婿。
果然见到唐景琉比见到亲闺女还要激动,“景琉来啦。”面转过看着南风,浅浅带笑,“回来就好。”神情间十分坦荡,丝毫不受醉酒事件影响。
南风也是清楚这个父亲的面目,点零头不太想理会。当然南海路不会在乎她的理会。
他只想和这个多金的女婿聊聊,所以也不管唐景琉搭不搭理他,径直就他身旁坐下,往后一躺,又是一个哈欠。
“景琉啊,最近东华那块地政府在招标了。”
“是吗?”
“那块地真是不错。通着四面八方。”南海路嗓音压抑几丝兴奋。
唐景琉微微侧头一笑,表示认可。
南海路有些无趣,眼珠子一转又转到南叶身上,“南叶啊,你和景琉结婚也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好消息呢。爸都等不及想抱外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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